兩人訕訕的看著張琪瑛,不知道該怎么招呼。
張琪瑛一笑,臉上血污流下,“還不叫姐姐!”
封明、封亮當著白骨夫人明顯不愿意示弱,只是技不如人,又難逃這尷尬。
兩人偷瞄了白骨夫人一眼,見她笑吟吟的看著,只得示弱的叫了一聲,“見過姐姐。”
張琪瑛這才得意的哼了一聲。
白骨夫人見張琪瑛這般狼狽,不由笑道,“劣徒雖是小術,也傷不到你什么。不過女孩子家還是體面一些為好,我這就讓他們解了這詛咒。”
張琪瑛聽了連忙推辭,“不用。”
說著輕輕一拍腰間的紅皮葫蘆,喚了一聲,“冬兒。”
隨著張琪瑛的呼喚,那紅皮葫蘆跳動兩下,一道白光冒出,變成個六七歲的小姑娘。
冬兒和張琪瑛心意相通,一出來之后立刻雙手虛張,對準張琪瑛。
這冬兒一出,張琪瑛身上那些慘淡的死灰氣立刻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四處亂竄。
一道道詛咒被不停的從張琪瑛身上剝離,而且那被剝離出來咒術絲毫沒有回應封明的召喚,直接散佚在了這天地之間。
甚至就連那些咒術在張琪瑛身上造成的疤痕傷口都蠕動著,要回復本來的面貌。
封明封亮都大驚失色。
眼見冬兒替張琪瑛清理干凈了身上的咒術,又將亮晶晶的目光注視向了吊死鬼纏著庾獻的鐵鏈,封亮趕緊喚動咒語讓自己的役鬼退下。
白骨夫人看著張琪瑛的冬兒目泛神采,口中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怪不得鬼王如此看重你,若你長成,以后、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張琪瑛似乎對白骨夫人所說的事情早就了然,她嘻嘻笑道,“夫人抬舉我了,白山鬼王的役鬼伴生多年,不是我能撼動的。”
白骨夫人微笑,“不必多想。”
接著話題一轉,向張琪瑛打聽道,“這次你過來,是你父親的意思,還是你祖母的意思?”
張琪瑛的父親張魯,乃是鶴鳴道宮之主,地位尊貴。她的祖母鬼姬,又是永不衰老的當代傳說。
如今鬼姬一門心思相助劉焉攻打漢中,十地鬼王雖然響應,但還沒有做出什么具體的行動,張琪瑛此來的意圖,倒是頗費思量。
張琪瑛聞言笑道,“都不是。是我這師弟……”
說著指了庾獻一下。
庾獻被吊死鬼囚系多日,不過他有神秘木匣相助,不但沒有任何萎靡之態,反倒因為呼吸的生氣精純,整個人都有些精神奕奕。
庾獻見張琪瑛提到自己,連忙躬身施禮。
白骨夫人微微詫異,“你的師弟?”
這輩分可有點高。
在巫鬼道之中,鬼姬和十地鬼王是同一輩分。
對應的,則是鶴鳴道宮張衡這一代。
張衡之后有張魯,張魯之后有張琪瑛。
張琪瑛的師弟,在鶴鳴道宮中,地位著實不低。
張琪瑛笑道,“他原是重玄子道長的弟子,后來、跟著我祖母學了一點皮毛。”
嗯?
庾獻聞言警惕了起來。
他是治頭大祭酒重玄子的弟子,但何曾跟著鬼姬學過什么皮毛。
庾獻欲要解釋,但想想張琪瑛帶自己來見識的初衷,又心中狐疑,只得來了個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