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夫人點點頭,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張琪瑛信心滿滿的說道,“我這師弟極有天賦,跟著我祖母修行了不長時間就有所成。如今他正打算去降服屬于自己的役鬼,不過他也弄不清楚自己該去找什么樣的役鬼更為適合。所以打算出來看看,多些見識。”
白骨夫人一邊聽著,一邊打量著庾獻。
被封亮的吊死鬼糾纏三日,仍舊元氣不傷,可見張琪瑛的這個師弟,手下也有一套。
白骨夫人一邊猜測著張琪瑛的意圖,一邊說道,“這倒是好事。你們首巫一族,最近很少出來走動,年輕一輩的人彼此都生疏了。”
說著,白骨夫人看了手下的封明、封亮一眼,“你們兩個家伙和她師弟年齡相仿,不如就放開手腳切磋一番。”
封明封亮聞言,有心在白骨夫人面前表現一番,洗刷掉剛才的恥辱,都拍著胸脯說道,“弟子定然不會辱沒師門。”
特別是封亮,之前他用白袍役鬼輕易將庾獻擊敗,如今再聽說庾獻根本沒有役鬼可用,越發信心滿滿。
白骨夫人淡淡一笑,“談不上什么辱沒師門。首巫一族連我也是敬重的,勝負都是尋常。”
庾獻剛才見識過兩人的役鬼什么樣子,心中已經有了底。
他笑著上前,“那就請兩位賜教了。”
封亮聞言信心十足的大笑,“何必兩位,看我來拿你。”
說著,用手一揮,那個白袍厲鬼猛然出現在庾獻身后。
接著鎖鏈一抖,就向庾獻脖子上套來。
庾獻對抗那些邪門巫術的底氣,就是自己身負周公之血,他哪里敢有絲毫大意。
一見那白袍役鬼手持鐵鏈打來,當即毫不猶豫的啟動了“一母之力”。
隨著“一母之力”的發動,庾獻的身體迅速開始膨脹,拔高一尺。接著周身血光一閃,陰沉暗淡血色彌漫全身。
與此同時,庾獻悄悄的以“靈秘”的法門釋放出一絲純正的邪氣,將那血色渲染的煞氣森森。
看上去,倒是個邪惡強大的小魔頭。
封亮見了哈哈大笑,“原來是血系體術。”
正說著,白袍厲鬼的鐵鏈已經劈面打落!
庾獻也不去拔法劍,直接蠻橫的涌身上前,張開雙手就去抓那鐵鏈。
封亮見庾獻中門大開,大喜過望。
“竟這般愚笨。”
說著,指揮著那靈蛇一般的鐵鏈一閃,向庾獻脖頸上套去。
庾獻卻暗叫得計。
連張琪瑛的役鬼冬兒都懼怕自己身上的周公之血,這吊死鬼比起冬兒多有不如,庾獻豈會擔心。
鐵鏈鎖住庾獻喉嚨的一瞬,那白袍吊死鬼就像是觸碰到了什么滾燙的東西一樣,凄厲的尖叫一聲,將手中的鐵鏈松開。
封亮大吃一驚,“怎么?”
還不等他做出什么反應,庾獻就快速的伸手搶過那鎖鏈,兩臂用力,直接將那鐵鏈拽了個七零八散。
“啊!——”
白袍厲鬼失了鐵鏈正要再召喚一條,被庾獻奮力一扯,像是被拽斷了身上的筋一樣痛苦的抽搐起來。
庾獻怎會浪費這個機會,直接沖著那厲鬼暴喝一聲,“哈!”
白袍厲鬼本就是無形之物,被這一聲暴喝,震得一陣恍惚,仿佛要就此消散在天地之間。
封亮驚慌失措,大叫道,“你敢!”
手中掣著法劍就向庾獻奔來。
一旁的封明再也顧不得臉面,他冷笑一聲,“你這血系體術果然有些不凡,只是任你移植了怎樣強大的血脈,也無法抵擋我無孔不入的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