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黑衣厲鬼猛然出現。
庾獻對那哭喪鬼早有提防,越發加緊催動自己身上的周公之血。
那黑衣厲鬼凄聲號道,“小賊!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說著一把紙錢撒下,定住庾獻四周。
庾獻豈能束手待斃,他忽然靈機一動,既然這周公之血能克制巫術。
那么其他的儒門術法,有沒有效果?
周公制定禮樂秩序,本來就是為了取代混亂荒蠻。
庾獻信念閃動,張嘴吐出了一口“心頭火”。
這“心頭火”乃五德源泉,對邪祟頗有克制之處。
那些紙錢還未落下,就被燒為飛灰。
那封亮驚怒不已,“你竟敢這么沒輕沒重,學習儒家學問,視我巫鬼道規矩何如?”
庾獻一怔,旋即明白。
儒門學問和巫鬼道所學,有著本質的區別。
甚至可以說的上生死大敵。
庾獻若真是首巫一族的后輩,怎么敢學習這樣的法門。
他不動聲色的四下一掃,見張琪瑛面露驚訝,顯然有些措不及防。
那個深不可測的白骨夫人,也微瞇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糟糕!
庾獻慌忙再次激發“靈秘”,釋放自身的邪氣。
或許是這次慌亂了些,那濃濃的邪氣如同狼煙升騰,里面蘊含的訊息越發分明!
那白骨夫人輕“咦”一聲,接著臉上的神色異常精彩起來。
她看了看庾獻,又看了看張琪瑛,原本有些促狹的臉上漸漸有了怒意。
她口中大喝一聲,“可惱!”
這白骨夫人法力極為高強,只是這一聲斥喝,就震得松林搖動,百獸奔躥!
庾獻只覺耳膜都要炸裂,眼前金星亂冒。
庾獻大駭,趕緊全力戒備。身上的水晶鱗甲,幾乎如同倒豎的寒毛一樣浮現出來。
那白骨夫人寒聲說道,“想不到當年道門的人算計了鬼姬大人,如今儒門又把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用到了琪瑛的身上。”
“咦?哎?”
張琪瑛一臉懵懂,這關她什么關系。
白骨夫人看著庾獻厲聲喝問道,“你身上,為何她的氣息這般濃重?莫非你們!”
庾獻愕然。
那白骨夫人再次仔細看了張琪瑛一眼,見她少女爛漫,一如當初,心中暗暗否定,又改口喝問道,“你是不是占了她很大的便宜!”
庾獻這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心中一陣哭笑不得。
他為了遮掩周公之血的氣息,這才從靈秘上學了模仿他人氣息本領。
原本想著,他和張琪瑛同出一源,庾獻也算是張魯門下弟子,模仿張琪瑛的氣息,不容易引人懷疑。
誰料庾獻用“心頭火”燒掉了哭喪鬼的符箓,一下子就否定了自己巫鬼道弟子的身份。
如此一來,他身上為何會有那么濃重的張琪瑛的氣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