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鴻沒吃盒飯,反而是拿起俞月寫的那本小說繼續看了起來,他眼睛也沒有抬的回道:“就那樣吧。”
俞月聽出他語氣有些敷衍,她想到當時明明是很危險情況,這孩子倒是無所謂,俞月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孩子怎么不知輕重啊!”俞月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前幾天家里肯定有壞人進來過,你有沒有遇著可疑的人,要不然我們吃了飯就去報警吧。”
俞非鴻這才抬起眼皮子,安慰道:“俞月,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就是幾只蒼蠅飛進來了,沒事。”
“俞月!”俞月氣極反笑,“呵呵,俞非鴻,你也太沒大沒小了,你至少叫我一聲俞月阿姨吧!”
“哎。。。”俞非鴻像成年人一樣,輕嘆了口氣,“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不行,你這事瞞著我!”俞月不依不饒的追問,“你記得我們剛見面的時候嗎?”俞月用手比劃了一下,“你才這么點大,現在這么高,這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吧,到底有什么古怪?”
俞非鴻把手里的書放下,盯著俞月的雙眼看了看,癟了癟嘴說道:“算了,你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俞月雖然不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但是她想到博物館火災已經有兩人遇害了,說明事情比她想的還要嚴重,便不想就此罷手。
俞月拿起手機,輸入了120的號碼,對著俞非鴻說道:“你要是不說,我就報警了。”
沒想到俞非鴻一點也不在乎,他笑了笑說道:“你報警說什么?”
“我。。。我說。。。。”俞月愣住了。
“你跟警察說,我是你從博物館領走的,警察會怎么想?你覺得他們會認為你拐騙小孩子,還是覺得你在解救我?館長和花農已經死了,沒人幫你作證。你跟警察說,家里有人來過,證據呢?”俞非鴻站起來,走到窗臺,抬頭望著她的那盆不死草。
這些話,讓俞月對他重新打量了一番。
“你不會幫我作證?”
俞非鴻似笑非笑的說道:“作什么證?”他轉過身看著俞月,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虐待我。”
俞月聽了吃驚的目瞪口呆,當時自己只是聽信花農的一面之詞,確實不明就里。
她用手指著俞非鴻,“那你為什么要跟我離開博物館。”
“我就是好奇,你為什么會幫我,所以跟你出來看看。”說完他就轉過身,沒看到俞月氣的吐血的樣子。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冷冷的說道:“再說了,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警察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俞月聽了背后有些冒冷汗,這孩子的話里話外已經證明了她的一個猜測,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難道你不是人?”
俞非鴻聽了點了點頭,但是馬上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應該與你,與你們這里的人不同。”
俞月頓時覺得全身無力,嚇得坐在床邊,用手支撐著身體,自言自語道:“我是在做夢,還是醒著呀?”她摸了摸枕邊的藥盒子,發現里面的藥早就吃光了,“看來,我還是要去找陳醫生看一下病。”
俞非鴻轉過頭,對著她呲牙一笑,但是語氣卻有些凄冷,“你沒病,只是很倒霉的遇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