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宴安真有這本事,他出現時機也太遲了,鄭喬將一切事情做絕,哪還有回頭路
一眾義弟不吭聲。
谷仁嘆氣。
他道“明日,除了老六、小十二和小十三,其他幾個統統留下來,一個也別亂跑”
老六曾是醫署御醫,人脈能用得上。
十二晁廉有智謀,十三少沖有武力。
再加上自己
萬一有個好歹也能沖出來。
其他幾個義弟
留下來看家吧。
七弟小聲道“大哥,不如將俺也”
谷仁無情地道“你也留下”
七弟被兇得默默低頭。
谷仁擠了擠酸脹的眉心,揮了揮手。
“時辰不早了,全部回去歇著吧。”
說是歇息,谷仁睜著眼睛熬到天亮。
作為文心文士,熬一夜不算啥。
“吳君。”
“谷君。”
路上,他與吳賢等人會合,彼此打了個招呼,暗中交換眼神,心下稍稍安定。
行宮是臨時征用的宮苑,此前是本地某個世家所有,占地面積極大,內里精致奢華。雖無“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那般奢華,但也是亭臺樓閣,雕梁畫棟,建筑連綿。
只是
一個世家有如此財力底蘊
也足夠令人瞠目了。
大殿內。
身穿朝服的廷臣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上首那位相貌俊美陰柔的青年男子。他們怕鄭喬怕得要死,莫說問答交流,便是對視兩眼都忍不住心下咯噔,暗道“吾命休矣”。
鄭喬忍耐著聽完宴安的上奏,語氣不善“這些瑣事你看著處理即可。”
宴安卻不贊同。
“國主,這不是瑣事”
分明關乎治下州郡百姓生計
鄭喬作為國主,理應上心
宴安唯一慶幸的是,彘王反叛是在秋收后,若在此之前,這寒冬不知會餓死多少百姓當然,現在也沒好到哪里去。
因此,宴安做了最壞的準備。
他準備清點糧庫賬目,根據情況開倉放糧,以防百姓死于饑荒。只要百姓吃飽了肚子,有心之人便無法煽動他們作亂。
也能爭取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