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昭德或許會被說動,但秦公肅就不好說了,他簡直是元良的頭號對家黑粉,豈會眼睜睜看著徐文注跟咱們做生意哪怕只是種苗農具也不會輕易松口的”
顧池揶揄道“祈元良造孽啊。”
沈棠道“不許這么說元良。”
哪怕,祈善每樹立一個敵人,便會有一只回旋鏢扎在她身上:3
沈棠有預感這不會是第一個。
說完又覺得自己口氣太過孩子氣,替祈善挽尊“發生這種事情,元良也不想的。慶幸來的人是徐文注。他雖是士人,但也是徐家家主。他不可能看到暴利的壟斷生意卻不去做。望潮已經灑下魚餌,靜待大魚上鉤就行,只是別做得太刻意了。”
顧池了然“這是自然,主公放心。”
“我這里還有件事情。”
沈棠取來計劃書。
顧池借著豆大燈盞細看起來。
“土炕”
沈棠一掃方才輕松,心情沉重地道“浮姑附近還算好,但河尹另外兩處有不少庶民凍死了,今日剛送來的消息,光昨日便沒了二十三人我就在想,要不搭土炕試試。”
反正還在建房子,順手砌了。
話分兩頭。
徐大魚解正在跟“魚餌”較勁兒。
他不僅自己要喝也讓隨侍喝。
這名隨侍是與他自小一塊兒長大的侍從,負責保護他在外的生命安全,同時也是一個武膽武者。盡管實力不算強,但心細如發,總能發現常人注意不到的小細節。
他準備聽聽隨侍的飲酒感言。
隨侍看著幾壇酒依次排開。
他默了默,問“家長,這些全要喝”
徐解道“都喝。”
在食物缺乏的年代,酒也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大部分酒水口味粗糙,味道寡淡。沈棠這邊的幾壇酒不一樣,哪怕是隨侍也沒喝過幾回這么好檔次的酒。一碗接著一碗。
徐解問“你喝了有甚感覺”
隨侍仔細感知丹府情況。
這酒一入喉,不多時,丹府便似下了一場甘霖,淡淡的暖意順著經脈流淌至全身,仿佛寫了個熱水澡。這種感覺微妙,掩在酒水引起的熱意下,若不仔細很容易混淆。
隨侍仔細說了自己的感覺。
他的修煉速度不算快。
但這會兒,他沒有刻意調動,丹府內的武氣運轉速度竟與修煉時候差不多
“家長,這絕對不是藥酒能有的。”
徐解也不是毫無知覺。
眼底思索“沈君這是準備做什么”
他試探過趙奉。
趙奉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顧池說的“釀酒良方”,也就是說,這消息可能是專門透露給自己聽的。白日又不避諱地分享“商賈經營秘籍”,種種示好,背后自然有其目的。
隨侍猜測“交好家長”
徐解卻不這么想“沈君很意外我的出現,顯然是沒想到天海會派人過來,又如何針對我提前布局設計又如何知道來的人是我交好不盡然,但確有圖謀。”
圖謀什么
徐解心中也有幾分底。
他看著桌上經經散發酒香的酒壇。
言笑自若“不好拒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