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怎么會哭成這德行
那主公將趙將軍召回
吳賢抹抹淚此時召回,恐傷兩家情誼。唉,沈弟他怎不知愛惜大義這樣的驍勇悍將造房、種地、修路他怎敢啊,吾都舍不得這般虧待大義,嗚嗚嗚
吳賢淚水連連。
徐解莫名覺得這場景眼熟,像極了老母親心疼嫁出門被婆家渣男苛待的閨女。
他道倒是沒聽趙將軍委屈而且不止是趙將軍,沈君帳下那名十等左庶長共叔半步,也干著同樣的活兒,主公多慮了。
吳賢道大義的脾性,吾了解的。他最是忠義,沈弟是他恩人,為了報恩便是再多苦也會咽下肚嗚嗚嗚,吾之大義啊。
徐解
恰巧這時候羋側夫人來送東西,自家主公跟變臉一樣,擦擦淚水像沒事人。
徐解
離去之前,吳賢還特地吩咐徐解探聽趙奉的口風,如果趙奉真覺得被苛待、受委屈了,他立馬派遣一千部曲來替換趙奉。
徐解內心嘀咕。
倘若讓自家主公知道趙奉又被丟去修水庫、開鑿河道,怕是又要哭一場了。
果不其然,聽沈君道“有半步幾個在,人手這方面不用擔心。實力強大的武膽武者能劈山開海,不比普通庶民拿著鋤頭一點點挖來得快我算了算,至多半年能好。秋收結束,他們也空閑下來,正好可以接上這些活兒,來年興許就能用上淼江的活水了。麥的產量比粟高,周期也短,倘若土地肥力跟得上,一年能種兩回呢”
沈君表情帶著幾分對未來的向往。
仿佛真的吃上了一年兩種的麥。
徐解卻產生了幻聽。
仿佛聽到了主公的嗚嗚聲。
饒是徐解跟趙奉關系不算很親近,偶爾也會因為派系立場產生矛盾,也忍不住對這位可憐的將軍產生微妙同情。慘,是真的慘武膽武者當這個份上忒窩囊
出于那點點同僚之情,徐解忍不住委婉地替趙奉說兩句話。
薅羊毛也不能逮著一頭羊薅啊。
他道“雖說趙將軍、共叔都尉皆是武藝神勇之輩,但他們畢竟是血肉之軀,丹府武氣容納有限,消耗快、恢復慢。縱有帳下部曲幾千人跟著一起,可”
工程也太趕了。
而沈棠表示這不是問題。
“文注不用擔心,元良他們幾個文心文士也會跟著幫忙的。”
徐解“”
徐解“”
徐解“”
馬車晃悠悠在治所官署門前停下。
徐解仍舊放空了表情。
待他回過神,人已經在官署議政廳。
他深呼吸。
徐解這次來浮姑城可不只是替沈棠郵寄麥種,還有另一樁事情這樁事情也是他在外行商時候聽到的,消息來源可靠。他已經給天海送信,順道來提醒沈棠。
沈棠見他神色嚴肅,問“何事”
“沈君可有聽過一首唱詞偽女嬌作倀亂北辰,二十路煙塵沖紫宮”
沈棠點頭“聽過。”
徐解“其他地界庶民日子不好過,叛亂愈來愈多,鄭喬為首的王庭只是一昧鎮壓驅趕。率兵平叛的將領更為省事兒,將那些因生計而反的庶民趕出乾、燕二州,還有意往彘王那邊驅趕以彘王那些人的脾性,怕是”
沈棠神色逐漸凝重。
她問“多少人”
徐解道“粗估二十余萬”
沈棠逐漸捏緊了拳。
二十萬沒有糧食的庶民,所過之處的殺傷力,可比二十萬蝗蟲還恐怖。偏偏這些庶民也是無辜的,蝗蟲可以毫不留情地殺,但這可是二十余萬活生生的命啊
碰
沈棠一掌拍碎了桌案。
“他們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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