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喃喃著要他們血債血償
還我命來
還我命來
還我命來
這些俱是被扁擔鋤頭圍毆打死的普通庶民,殺了他們才能劫掠他們的糧食。
戰場慘叫此起彼伏。
看到雪花異象,惹人側目。
上南、天海、邑汝三家隨軍文士忍不住心下嘀咕河尹沈君仁慈寬和、光明磊落,怎么招來的僚屬一個比一個陰,這雪花蘊含的文氣未免過于毒了
“毒”和“陰”對文心文士而言不是啥貶詞,但行軍打仗要顧慮大局啊,多以防守為主、或攻守兼備,或略偏進攻,但就沒有這樣純粹進攻的,比武膽武者還莽
少沖甚至想跑過來接一片。
奈何路徑之上的絆腳石太多太多。
他第一次出門統兵,不能任性妄為。
余光一瞥,怒極。
大吼“你這人怎么又越界”
這些軍功都是他們家的
雙劍主人卻是睬都不睬他。
在白素活躍戰場不遠處,呂絕仗著魁梧身軀,率領一小隊兵卒。
由他開道,雙手抄著一柄足有他六成高的闊背大刀,左沖右殺。
或抬臂一夾、一攏,抓過襲來的數桿武氣,脊背發力傳至肩膀手臂,便將這些武器連同他們的主人一塊兒甩出去,跟其他賊寇疊起羅漢,兵卒兩翼策應。
不同于共叔武幾人的大開大合,沖殺路上人頭殘軀亂飛,沈棠這邊的動靜就小得多,但效率一點兒不遜色二人。她第一眼就挑中那個領頭刀疤臉壯漢。
刀疤臉壯漢也注意到混戰人群中那一抹顯目的雪白,一頭雪白的騾子。
說是騾子,其體型比尋常戰馬也不多讓,四蹄矯健有力,身軀強健壯碩。盡管沒有防護森嚴的馬鎧加身,但絲毫不影響它視死如歸的洶洶氣勢。
誰來了都撞上去。
刀槍劍戟往它身上戳都不避不讓。
刀疤臉見這個騎著丟人騾子的少年目標是自己,冷哼一聲,抽出兵器,拍馬殺過去。口中爆喝一聲“小白臉,納命來”
無形氣音炸開,震得周遭兵卒耳鼻淌下血色蜿蜒小蛇,被一陣亂殺打懵逼的伏兵清醒不少,但附近之外的兵卒還在褚曜言靈下eo,繼而癲狂,自殘性命。
沈棠笑道“呦,孝子來拜碼頭了”
刀疤臉眼中殺意畢現。
“找死”
“祈元良,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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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尹治所官署附近宅院。
憤怒到無法壓抑的咆哮聲從此處傳出,驚得梁上喵霸素商發出尖銳叫聲,沖著聲源拱背、豎尾炸毛,外加哈氣威脅。素商正欲跳下去,一條肉干被拋了上來。
素商仰脖子張嘴叼住,緊跟著趴在梁上,雙爪壓著肉干美滋滋啃起來。
祈善此舉不僅是為了安撫自家的貓,也是擔心秦公肅跟貓過不去。
解決素商,他再轉過身對付秦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