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狗,去啃什么賤骨頭」沉棠氣息不是很穩,但面色看著挺紅潤,還有心情說騷話,也了眼有些詫異
的蔣傲,道,「瞧吧,沒點兒實力還是別亂吹牛皮比較好。不然就跟這老東西一樣,不僅把牛皮吹破,還吹得連自己都信了自己能行。」
少沖道「他行個屁」
沉棠哂笑「確實行了個屁,剛才那一波沒搞死我,倒是將自家小兵人頭收割了一波。打仗無差別攻擊,別到時候清點戰功,蔣傲高居我軍榜首,那可就搞笑了。」
少沖聽出沉棠話中的怒氣。
余光瞥見一條條猩紅蜿蜒的小蛇順著她指縫,流至劍格與劍身,握劍的手也在不自主地細顫。他道「你的手受傷了」
沉棠面無表情地道「知道呢。」
蔣傲危險地瞇起眼睛。
他太驕傲了。
驕傲到忽視了沉棠的異常,但沉棠接下他的刀氣,盡管他只用了五成力道,卻也足以媲美十五等少上造蓄滿氣勢后的全力一擊。對方不僅接下來,居然還只是輕傷
蔣傲突然覺得這么一顆人頭用來當景觀盆有些暴殄天物「你還不錯,給你機會,告訴吾你叫什么名字。吾不斬無名之輩」
沉棠舉劍指向蔣傲。
「我呵,我叫你祖宗」
與少沖一道把蔣傲引到戰場邊緣位置。
蔣傲動手大開大合,不管不顧,他殺良冒功那樣的缺德事都沒少干,一旦殺上頭,哪會管死的是敵人小兵還是自家小兵在他看來,他殺人就如稚童給螞蟻窩澆熱水,燙死多少都不在意。那只是微不足道的螞蟻
但沉棠和少沖卻不一樣。
他們動手要顧慮己方。
通俗來說就是大招被禁,平a打boss。
蔣傲這人,人如其名,最是傲氣。
他察覺出沉棠二人的圖謀,豪邁大笑著追了上去。倒不是他良心發現感覺自己勝之不武,純粹是嫌棄人多了影響他天神下凡的英姿。周遭螻蟻哪有沉棠二人吸引人
冬
魏壽察覺到了蔣傲的動靜。
心中大罵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當年怎么被褚曜搞的都忘了嗎
這種時候還跑開
鐺鐺鐺
魏壽內心吐槽的功夫,一柄雪亮長槍迎面刺來。槍尖所經之處,飄起了細碎的冰藍色雪花。他心中咋舌,這要是被戳中一下,傷口附近的血肉還不被凍成冰坨子啊。
但,該說不說,這槍法配上飄雪
當真是賞心悅目啊。
「你這武者之意有些門道。」
魏壽一眼看出眼前對手的底細。
青年武將生得斯文清透,氣度儒雅,看似無害,實則靜水深流,底下暗潮洶涌。
「你為何不著武鎧」
青年武將面露慍色。
魏壽此舉于他而言是羞辱
「自然是不愿意。」魏壽的回答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