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壽的婆娘可還在褚曜手中。闌
他們沒有褚曜的人脈,魏壽生性警惕也不上當,難以智取。實在不行,趁早整合兵力,做好總攻朝黎關的準備。褚曜倒沉得住氣,安撫道“莫慌,時機未成熟。”
吳賢攢眉“何時成熟”
褚曜沉穩應答“此前已經成功讓鄭喬疑心魏壽,蔣傲一死,他不可能再用魏壽,興許還要召回魏壽問罪。吾等可以在這事情上做做文章。鄭喬收到消息再到問罪,前后要個時間。諸君再等等,靜觀其變。”
橫豎也就幾天的功夫。
眾人聞言,只得按捺焦急情緒。
又是幾日過去。
因為鮮于堅這一份關系,云策有空便去沉棠大營看看師弟。畢竟當下這個世道,世事無常,他們師兄弟見一面就少一面。一來二去,云策在沉棠這邊也混了個眼熟。闌
往常云策都是空手來的。
今日卻帶來了一個大活人。
“你這蠻橫豎子,放開吾”
云策大老遠就看到有個庶民裝扮的人,行動鬼鬼祟祟,試圖靠近沉棠這邊營帳,被他抓了個正著。他道“哼,你這人好生無禮,自己行動鬼祟,還倒打一耙了”
說著,將此人雙臂扭在身后,令其動彈不得,這人也吃痛地哀嚎一聲。盡管行動上不再掙扎,但嘴巴上卻不依不饒“你是沉君帳下軍士你且聽好了,吾可是來投奔沉君的士人,你這般粗魯蠻橫,得罪了吾日后,日后有你這莽夫好果子吃”
云策單手禁錮此人,聞言松開力道“你是來投奔沉君的怎么瞧著不正派”
確實,這人長相略顯猥瑣,個頭在庶民中間算得上正常,但在文心文士里頭則是“殘廢”那一撥。長相不行,身高不行,肩頭還長了一顆肉瘤,顯得兩肩一高一低。闌
那人氣得臉都要歪了。
“豎子蠻子”
云策見對方臉頰氣得漲紅,只好松開手,抱拳道“小子不知先生是來投奔沉君,見您行蹤才出手擒拿,還請恕罪。”
那人揉了揉發紅腫脹的手腕,心中直道晦氣二字。只是他肩負重任,也沒時間跟眼前這莽夫計較。也正因為云策帶著,他沒有多少波折就進入了沉棠的營寨。
經濟有限,營寨乍一看很粗陋。
他眼中似有鄙夷不屑閃過。
云策的身高,自然是看不到的。闌
“元謀今日又來找子固切磋武藝”寧燕遠遠就看到云策,她對盟主黃烈沒什么好印象,而云策頻繁出入己方大營,她心中也有芥蒂。只是主公不提,她不好多言。
在云策看來,寧主簿是個和善之人。
他道“不是,策在巡邏中途發現此人欲窺探沉君大營,抓來盤問說是來投奔的士人,擔心他亂走,便親自送來一趟。”
寧燕視線落向云策身邊的矮個子。
對方此前被云策身體阻擋,沒能看清相貌,這次卻看清了,還跟她的視線對了個正著。看到那張臉,寧燕心中咯噔,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露出些許疑惑“這位是”
那人似乎才回過神,咧嘴笑笑。
“在下姓李,名鶴,字石松。”闌
寧燕“鄙姓安,名呂,字雙口。”
云策不解地看著寧燕,不明白對方為何要胡謅一個名字,但自己畢竟是外人,也不好多言。極其自然地道“可否勞煩安主簿,跟沉君通傳一下還是先將人關起來”
寧燕“既然是來投奔主公的有識之士,本該禮待,豈可怠慢我這就去尋主公。”
她讓云策二人在待客營帳歇息。
直到寧燕離開走遠,李鶴才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跟云策打聽“這位安主簿,小兄弟你了解多少不瞞說,這位跟李某一位故人像極了,乍一看還以為是一人。”
云策“不了解,不熟悉。”
李鶴不信鬼話“你們不是同僚”闌
“何時說是同僚安主簿隸屬沉君帳下,云某則是黃盟主帳下,只交談過兩句。”
李鶴“”
云策反客為主探聽李鶴“你說安主簿跟你故人很像或許是血親也說不準。”
李鶴“這個嘛,難說。”
他仔細回憶寧燕那張臉,越想越不確定盡管這位安主簿跟他故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可安主簿有文心花押,還是一襲文士裝扮,而他的故人寧燕卻是個婦人。
莫非只是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