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這倆一男一女,即便有關系也是親戚,不可能是一人。闌
寧燕也沒有湖弄李鶴,她第一時間就去找沉棠。此時主帳內還挺熱鬧,褚曜在跟沉棠匯報事情,一旁坐著個執筆的美婦人,正是魏壽之妻芯姬沉棠聽說對方文筆才情極佳,又擔心對方在營中會無聊,便邀請她來幫自己忙,當個臨時的執筆儒士。
“圖南來了,有事”
寧燕如實將李鶴的事情告知。
沉棠和褚曜都看過來,芯姬也停下筆,她觀察細心,問寧燕“有人投奔是好事,為何圖南愁眉不展莫非這李鶴有問題”
寧燕道“李鶴曾與亡夫割席絕義。”
簡單來說,李鶴跟宴安有些仇。
她、宴安、康時和李鶴都曾是同窗同學,但他們跟李鶴玩不來。理由也簡單,李鶴唯利是圖、汲汲營營,對權勢渴求到了近乎病態的程度,而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闌
她道“聽說李鶴曾為了一個進入山海圣地的名額,用卑鄙手段廢掉一名士人。只是沒有證據,奈何他不得。亡夫聽聞此事,便與李鶴對峙,之后割席絕義”
沉棠有些嫌棄“人品如此卑劣”
當自己這里是垃圾桶嗎
她是缺人,又不是缺垃圾。
沉棠擺擺手道“將人打發了”
如果對方不肯走,那就讓他滾。
誰知,寧燕和褚曜都反對,褚曜道“不不不,正因為如此,主公更應該見見他。”闌
“見了有什么用這人再有才華也不能用,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沉棠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了什么細節,“等等,圖南說這人是個追逐權勢的人權勢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才對怎么會來投奔我”
正要投奔,也是找盟主黃烈啊。
所以
對方是帶著目的沖著自己來的
褚曜也在沉思,隱約理清了一切。他對著芯姬道“阿姐,此番請你幫個忙。待此事結束,或許就能與魏圓圓團圓了。”
芯姬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兒。
“煜哥兒直說便是。”闌
當李鶴被領過來的時候,主帳內只剩下沉棠在伏桉工作。他向沉棠行了大禮,但很快就被攔住。沉棠一副撿到寶的欣喜之色,道“先生如此多禮作甚,來來,坐。”
李鶴有些挑剔主帳簡陋的布設。
提起衣擺,不客氣地坐下。
“方才聽雙口說,先生欲投奔于我”
“李某是為沉君帶來一個錦繡前程。”
沉棠不解“錦繡前程”
李鶴道“自然。”闌
一聽對方不是來投奔自己,還跟自己說胡話,沉棠臉上笑意漸澹,語氣也冷了下來“李先生這話倒是讓沉某想不明白了,沉某如今就過得挺好,何須錦上添花”
李鶴道“不不不,是雪中送炭。”
沉棠對著李鶴生出警惕“沉某雖家境貧寒,但也沒有窮到生不起炭火的程度。雪中送炭李先生這話就言過其實了。”
李鶴卻是不慌不忙,一雙帶著猥瑣氣質的雙眸環顧四下,確定周遭無人竊聽才放心地道“沉君不急,且聽李某細細道來。”
沉棠忍著耐心跟李鶴對戲。
主帳之外。
寧燕有些沒緩過勁兒,褚曜的假設過于離譜,他怎么會認為李鶴是來勸降主公的闌
褚曜道“即便不是來勸降的,他十有也是鄭喬的人。否則,很難解釋一個追求功名的人會突然看上主公,還是這個節骨眼。既然都上門了,總要利用起來。”
寧燕想到褚曜讓芯姬幫的忙。
“你這么做,是想策反魏壽”
褚曜糾正“不是策反,是逼他反。”
李鶴貼心啊,打了瞌睡送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