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永慶這老崽子,老子看輕他了”
左右問“將軍,如今該如何是好”
男人咽下喉嚨涌起的鮮血,強撐著叮囑幾人“國璽這玩意兒拿著害人,等老子咽氣了,你們可以將老子尸體丟遠一些,然后朝著反方向逃跑總能甩掉追兵”
“可是國璽”
幾個兵將還是有些遲疑。
那玩意兒可是國璽啊。
擱在什么地方不被人搶破頭
男人怒道“國璽個屁,媽的,這就是個催命的東西,鄭喬這個狗東西討伐他沒死多少人,他死了反而將老子手底下的兵打光了老子就沒見過這么陰險的”
當己方勢力出現國璽,傻子用屁股想也知道這是鄭喬布下的陽謀逼迫他們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待一切塵埃落定,屠龍局聯軍還剩幾個活人可真不好說。
鄭喬是死了
但他也成功拉了幾十萬人陪葬
思及此,男人又想破口大罵。
只是剛吐出一個字,就被喉嚨上涌的鮮血嗆得咳嗽連連,左右心腹一個勸他火氣不要太大,一個幫他將彈出來的腸子塞回去。男人好一會兒才壓下喉嚨火燒一般的灼痛。
就在這個時候
渾身無力,腦子昏昏沉沉的男人猝然睜開一雙虎眸,大喝一聲“誰滾出來”
精疲力盡的兵將紛紛持刀戒備。
“莫要驚慌,崔某并無惡意。”
刀扇拂開垂下來的藤蔓,走出一人。
一個看似孱弱的中年書生。
受傷男人化出武器,強撐著搖搖晃晃站起來,瞇眼看著中年書生道“你是誰”
“在下姓崔,原效力于吳公帳下。”
男人冷笑“吳昭德部下。”
中年書生搖頭“如今已經不是了。”
男人暴脾氣“老子管你是不是,如果是路過就滾,如果不是路過就把命留下”
中年書生“錢將軍怕是有心無力。”
男人悶哼一聲,又力竭一屁股坐回地上,尚能行動的兵將持刀對著中年書生。
雙方對峙了一會兒。
中年書生道“崔某能解將軍之危。”
男人只是冷笑,顯然不信對方的嘴。
嘴上卻問“你能怎么解”
中年書生道“錢將軍此番受難,皆源于國璽。將軍可將國璽交由崔某保管。”
男人叱罵“放你的狗屁”
中年書生也不惱“錢將軍,國璽放在你手中,遲早會引來殺身之禍。若在崔某手中,可保無人探查其蹤跡。信不信,在你”
“老子信你的鬼話才叫有鬼”
“將軍既不信,那黃雀”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男人已然冷笑“鬼鬼祟祟的狗東西可真多,藏什么藏”
“姓錢的,你罵誰死狗呢”沈棠沒好氣現身,看著渾身浴血,不知挨了多少傷口的錢邕,不客氣地嘲笑,“呦呦,錢叔和,你也有今日。這算是,累累若喪家之犬”
男人,也就是錢邕的臉色臭得不能看。
他萬萬沒想到暗中之人會是沈棠。
問道“姓沈的,你怎么會在此處”
錢邕跟沈棠的關系委實算不上好。
二人之間還隔著一樁仇呢。
看對方的裝扮,身邊只跟隨兩人,當即還以為沈棠跟自己一樣。只是還幸災樂禍就被沈棠打斷“我可沒你這么倒霉,被人追殺到絕境。剛剛聽說,你手中有國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