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就不知道了。”
云策撓頭“這究竟怎么回事”
對武膽武者而言,倘若沒有致命傷或者其他頑疾,巔峰狀態可以保持很多很多年,直到壽數將盡,氣血才會逐漸下降,腐朽死氣逐漸替代磅礴生氣。這時候,實力才會開始下降,但也不可能下降到連十六等大上造都干不過啊。云策暗暗決定傳信師門。
公西仇道“或許只有老祭司知道。”
大陸中部,啟國,王都,王室。
平日吵吵嚷嚷像菜市場的朝會,此刻安靜得落針可聞,比上任國主駕崩的靈堂還安靜幾分。這份安靜的源頭不是其他人,而是此刻站在眾人中央,庶民裝扮的五人。
準確來說是五人中央的一老一少。
其中的老者取出一份密卷。
唯一不普通的是密卷的落款印章。
新任啟國國主低頭看看密卷,再抬頭看看老者,良久再問“老先生確信”
老者聲音沙啞道“老朽確信。”
啟國國主“”
誰懂啊,消失百多年的玩意兒又出現了,人家跑出來還只要一個山海圣地名額。額,準確來說是要回一個被人搶走的山海圣地名額。啟國國主暗中擦擦汗水,暗中用眼神刀底下的大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只會給他惹麻煩,下手前不看身份
啟國國主恭恭敬敬答應老者的請求,見目的達到,老者隨便找了個借口要退下。
待五人離開,朝堂氣氛才重歸和緩。
下一秒,密卷直接砸大臣頭上。
大臣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了貶官的命令,險些眼前一黑,直到被摘去官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良久,他才理清思緒。
他本是內定的下任中正官,按照潛規則,他可以幫人運作一兩個山海圣地的名額。不知道母家舅舅從哪里聽來的消息,說動他的老母親,二人合力向他施壓,撒潑打滾,哭訴養育他付出多少心血,他不能不幫扶母族,更不能忘記舅舅那些年的恩情。
耀祖啊,你就幫幫你弟弟吧你若是不幫他,為娘百年之后如何跟列祖列宗交代你忍心看著你舅舅這支落魄嗎
他道表弟實力不足,下一屆入了山海圣地也得不到好名次,倒不如再沉淀幾年,以他的天資,肯定能有亮眼成績
苦口婆心也改變不了二人決心。
他只得無奈答應。
結果發現名額已滿,沒空缺。
舅舅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挑唆道那挑個窮學子,買通他放棄不就行了
他嘆氣道我試一試。
柿子要挑軟的捏。
一捏,捏到一名叫即墨秋的他國少年頭上,據悉他在啟國毫無人脈,不知怎么弄來的名額。結果――名額是昨天晚上搶的,狀是今天早上告的,他是下午下的牢獄。
大臣“”
不是――
那個即墨秋是何方神圣啊
蹲大牢的大臣聽著牢房外老母親啼哭,心煩意亂撓頭,想不通即墨秋的背景。
這個問題,林四叔也想不通。
昨晚,少白可憐兮兮抱著小包裹從書院滾回來。一問,少年委屈巴巴說是書院老師讓他退學的。少白有著下一屆山海圣地名額,走了特殊通道留在那家書院學習。
失去名額自然就不能再留下來。
林四叔你老師的人脈不靠譜啊
他也是老江湖,一看這個程序就知道少白的名額被人暗箱操作搶了,只能認栽。
幾個外鄉人,怎么干得過當地權貴
沒多會兒,在外遛彎兒的老者回來。
一看到少白還很驚訝。
再一問,老者的臉色瞬間陰沉好幾度。
于是,有了第二日在啟國王庭,借由啟國國主之手,將名額搶回來的騷操作。
老者的人脈是啟國國主
林四叔時不時就看一眼老者,小小的眼睛盛滿了無窮大的好奇心。少白接收到他的信號,體貼當了傳聲筒“老師好厲害”
老者冷笑“不是老師厲害。”
又道“是他們怕死。”
回到臨時住所,面對四個好奇寶寶,老者只得詳說“這事還要從多年前的武國蠱禍說起了。那時候天下大亂,武國國主試圖以蠱操控大軍,一統大陸。結果,那樣強橫的存在卻在一夕瓦解。武國雖滅,卻留下很多麻煩,那些蠱蟲以人為養料繁殖”
八年時間,幾乎橫掃半個大陸,距離一統大陸僅有一步之遙,結果一夕顛覆。
顛覆后,這些蠱蟲徹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