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統領笑道“并未。”
婦人又問“所謂珍寶呢”
“許是底下辦事不力,冤枉貴府,回頭稟告主家,一定給夫人一個滿意交代。”
人已經死了,目的也達到了。
這個教訓對于趙奉而言足夠深刻,護衛統領沒有理由繼續為難趙府上下,離去前瞥了一眼三口棺材,抬手招呼“撤”
誰知,變故也在這時候發生。
一條血淋淋的斷臂落地,發出悶響。護衛統領痛得倒下,捂住鮮血淋漓的斷口,面上是不敢置信這婦人出其不意,趁他戒備松懈的瞬間,一刀斬斷他的手臂
“三等簪鳥”婦人一刀子往地上一甩,刀鋒緊貼他脖頸,“老趙有句話說得有些道理,武膽武者就是一把刀,血是磨刀石。若是不經常用磨刀石開鋒,遲早要生銹。這條手臂就當是教訓。你別不服氣,府上丟了幾件祖傳珍寶,你們這些人長得賊眉鼠眼,一眼就像賊。砍你一條狗腿,不過分吧你主家要是計較,讓他自己上門”
“你敢”
婦人冷笑道“幼,還吠呢”
“你敢傷我”
婦人眸色微動,似乎有些忌憚。
此刻,看熱鬧的人群走出來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夫人,夫人,刀下留人。”
他聲音慢騰騰的,不急不慢。
顯然是吃定婦人不敢再做過分的事。
結果他步子剛邁兩步,婦人反手握住刀柄,斜上拔起,一刀血柱噴涌撒上他鞋面。他當場停下腳步,雙手停在半空,傻眼了。看熱鬧的圍觀庶民也跟著目瞪口呆。
婦人垂首看了眼捂著脖子咽氣的護衛統領,她可惜道“怎么這么不小心呢刀子就在旁邊,也不知道躲一躲。我只是拔個刀罷了,他居然不躲開,栽贓陷害么”
說完,又看向中年男人。
提著滴答鮮血的刀,問“貴姓”
中年男人訕訕道“何府管事。”
婦人又問“來奔喪”
中年男人嚇得倒退一步,搖頭。
見他視線盯著地上的尸體,婦人道“哦,來領你家亂跑的狗他剛才發瘋撞上我的刀,自盡了。我說你們府上也真是,得了狗瘟,私下處理得了,還放出來作甚”
中年男人聽得臉色鐵青“你”
婦人看了一眼日頭,擺手道“天色不早,再拖延真要錯過時辰。貴府心意,我心領。你們要繼續包圍就繼續包圍,若不想包圍就滾遠點,還咽不下去就動手抄我家,最好將事情再鬧大些。讓跟隨吳公的兵將家卷都看看,跟隨他是什么下場”
她這話說得極重。
何府管事只能咽下這口氣,帶人離開。
婦人將刀收回去,拿起了白幡。
漠聲道“起靈”
三口棺材并未在天海境內下葬,而是交由一伙人送歸故鄉。天海這塊地方,臟
歸程路上,二兒子欲言又止。
婦人疲倦道“有屁就放”
二兒子小聲道“阿娘今日怎么”
如此威武,三等簪鳥說殺就殺
哪怕對方不設防,但一刀斷臂也驚人。
婦人道“自然是有人暗中相助。”
她沒系統學過武,只是跟著趙奉他們一路逃亡,學了點砍殺的技巧。年輕時候還算可以,但現在上了年紀就不同了。此次能成,也是做了弊。二兒子好奇是誰幫忙。
婦人道“徐文注。”
徐解身邊也是養了幾名暗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