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羨慕了誰沒氣還能活著”
“收割收割”
“你那個收割器具的點子別提了,這是割作物嗎一刀子下去田里不剩活人”
誰都沒發現沈棠三人不知何時已經挪到帳外,帳內的墨者從交流到互噴,再進化到擼袖動手。一個個爭得臉紅脖子粗,一邊吵,一邊噴,一邊以理服人,以力服人。
沈棠這個罪魁禍首滿臉的驚嚇。
她雙手捂著頭,顧池雙手捂著耳。
“墨者,這么兇的嗎”
沈棠小心探出腦袋,往內張望。
眼尖看到不知誰亮出了“非攻”“非攻”啊這是半點兒不尊重“非攻”名字。
顧池道“嘴上能罵,內心更吵。”
光是這一遭就讓他萌生日后避著墨者走的念頭了,五十六人的戰斗力連主公都望塵莫及。特別是看似斯斯文文跟兔子一樣的北啾,宛若一根混進螢火蟲大軍的蠟燭
云元謀那廝知道嗎
沈棠心有戚戚,旋即又苦惱了。
“我還有好多大餅沒畫呢。”
顧池和康時同時投來驚悚的目光。
“例如”
沈棠語速飛快“這些器具不能都往下操作啊,還能換個思路往上若是普通人的力氣,扛一根一人粗的木頭根本扛不起來,但將挖掘機改改,是不是可以吊起來”
反正都是畫餅為什么不能往大了畫
見二人表情,她理直氣壯地道“以往在前線打仗布置軍事防線,建造高塔的時候,不也有用滑輪之類的玩意兒節省氣力為什么不能干脆省力省到底要不是打仗可以直接用士氣化出攻城器械,諸如投石車這些玩意兒,咱們還得耗費人力制造”
打仗都能偷這個懶了。
憑什么庶民蓋房子就不能偷懶
顧池道“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不是他負責將主公的餅變為現實。
這些墨者如此精力旺盛,能者多勞。
待一切平息的時候,營帳內的墨者似乎已經達成了暫時的統一認知,沈棠三人也跟沒事人一樣悄然回到原來的位置,仿佛從未離開。腦子降溫的墨者終于想起他們的存在,紛紛請罪,而沈棠只是溫柔著寬恕他們失禮。怪罪他們什么呢這都是大寶貝啊。
一眾墨者愈發敬佩沈棠的胸襟。
而她寵辱不驚,處事不變“諸君方才的探討,我都認真思索了一番,其實各有各的長處,令人甚是敬佩但,我有一言諸君不妨都試一試。畢竟,實踐出真知”
實踐出真知
墨者們琢磨這句話。
短短五字,寥寥數言,振聾發聵
有墨者感覺體內的“氣”流動得更加順暢,沒了此前細微的滯澀感,也有人覺得耳清目明,進入一種似虛非虛、似實非實的玄妙狀態,更多的墨者則是拍掌大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