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而言之
北漠想要填坑就只能用真正的泥巴。
拆東墻,補西墻。
他可算明白康國這伙人為何將泥巴也運走,人家拆東墻拆西墻,不給他們留磚頭。
“總不能派人去挖坑填上吧”
他們填坑速度也趕不上人家挖坑的。
柳觀深吸一口氣。
“他們有張良計,咱們也有過墻梯,大不了就見招拆招。誰說他們挖了陷阱,糧草就送不進來了可以用言靈化出棧橋”
武將聽完,看了一眼陷阱的寬度。
最窄處有三丈四,最寬處接近四丈。
用言靈制造棧橋看似能解決燃眉之急,但仔細深究也是飲鴆止渴,因為棧橋言靈消耗跟棧橋長度、寬度、持續時間以及載重極限有關。輜重車有多重同一時間,不僅輜重車要過去,輜重營的運糧伙夫也要過去,棧橋一次性可以讓多少輜重車和人丁過橋
若是輜重車排著隊過橋
不敢想象那場面會有多么混亂。
屆時,即便康國兵馬沒過來騷擾,運糧效率也會大大降低,更別說康國兵馬不可能錯過這樣的偷襲好時機。光是想想就頭疼。
不曾想,更讓他們頭疼的還在后頭。
斥候搜尋康國兵馬無果,柳觀無功而返,剛回到射星關,消停下來的地龍又開始翻身了。熟悉的煙塵海浪在另一個位置出現。
柳觀“”
深吸一口氣“愣著作甚派兵清繳”
這一天就不斷上演相同的戲碼。
射星關兵馬跑出來了,沈棠立馬溜之大吉,他們帶回去了,沈棠等人跑到別的地方繼續掏出大家伙挖坑。吭哧吭哧,巨型挖掘機揮舞著動臂斗桿勞作不停,快得能冒煙。
不抓緊時間不行。
北漠這邊步步緊逼。
來來回回折騰了足有十幾次。
匆忙之下,沈棠也顧不得施工標準,坑能挖多深挖多深、能拓多寬拓多寬,其他方向走向全部隨緣。只要能將射星關包圓就行。
沈棠的施工標準就是沒有標準。
“呼累死了活像是躲城管。”
一連兩日跟沙塵打交道,她顧不上洗漱,渾身臟兮兮的,顏色堪比小黃人。沈棠坐在巨型挖掘機頭頂啃饅頭,剛啃兩口,有斥候回稟前方偵查發現了北漠的輜重營。
沈棠掐指一算。
“季壽不在,可行,干他們”
當射星關派兵出來接應只看到一地焦土。
輜重車焚燒殆盡,糧草不翼而飛。
原地還有百八十顆腦袋壘成的小小京觀。
上面插著一面旗幟。
旗幟破漏,顯然是臨時征用了誰的衣裳。
上書龍飛鳳舞兩個大字。
笑納
接應兵馬將旗幟帶了回去。
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直到一聲嗤笑打破寂靜。
此刻還有膽子哂笑的,也只有云達了,他不屑乜了眾人“區區幾個小把戲便將你們全部震懾住了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圖德哥按捺心中的焦慮。
此次運送糧草的規模并不大,只是打前哨,燒了也就燒了,但也側面反映康國兵馬這次給他們帶來的麻煩有多大敵人能得逞一次自然也能得逞第二次,哪怕不能次次得逞,可射星關有數萬北漠,每日消耗的糧草都是巨額數字,照此下去,斷糧是遲早的。
云達道“欲使其亡”
視線掃過眾人。
“先使其狂。”
“他們要燒幾次糧草隨他們燒吧。”
“我們可以失誤十次八次,但”
“他們只有一次。”
─Σつつ
明天下午不上健身課,三合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