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入手化解關系比較容易。
只是計劃夭折在了第一步。
本以為崔徽已經死了,沒想到她還活著,并且以這么意外的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剛剛跟崔徽了解過她這些年的經歷。
四海為家,四個字足以概括。
沈棠蹙眉道“你不會騙過她感情吧”
祈善喊冤“明明是我被巧取豪奪。”
他是被崔徽母親強搶回去的。
蓄意接近崔善孝是真的,但騙人家閨女不至于。再者,崔徽是個很好的姑娘,當年也確實陪著他走出了最迷茫難過的階段。人家小姑娘已有心上人,只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她又年輕氣盛,這才懵懂不知。祈善一開始還挺慌張,發現這點他就放心了
崔徽喜歡的是她青梅竹馬。
竹馬是崔善孝一直很看好的學生。
但崔徽性格倔強,厭惡大包大攬的逼婚。
湊巧,祈善又在那個節骨眼出現,長相氣質都符合崔徽對未來夫婿的假想,崔徽便心一橫說非祈善不可。二人也相處了一陣子。
說是二人相處,其實是三人行。
崔善孝那個學生陰魂不散。
為了給學生打助攻,崔善孝私下跟祈善透露,說崔徽母女是一對悍匪,搶祈善也是為了給崔徽當男寵。作為前車之鑒,崔善孝不忍看一個良家婦男淪陷匪寨,幫他逃出生天。
祈善也湊夠證據,順勢跑了。
只是跑的時間點有些微妙。
沈棠揚眉“大婚當天跑的”
祈善反問道“不然呢等著生米煮成熟飯再跑只是過來當臥底調查藩王謀反證據,犯不著將自己清白之身也賠上去”
沈棠“”
祈善逃婚這個事情讓崔徽失了臉面。
少女臉皮薄,氣得不行。
崔善孝的學生趁虛而入,耐心安撫心上人,青梅竹馬本就暗中屬意彼此,很快就捅破窗戶紙互許終生。崔善孝對此樂見其成,樂呵呵重新操辦婚禮,然而婚禮也不順利。
祈善道“血濺大婚。”
沈棠眼皮狠狠一跳“你干的”
祈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唉,當時的情況有些復雜。我實際上是幫另一人過來調查藩王謀反證據,崔善孝暗地里一直為這位不安分的藩王做事,手段多不光明。不過,也不能說那位藩王有過,說到底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才鋌而走險。只是這些上位者的斗爭,為此付出鮮血代價的,往往是擁躉他們的人,以及跟他們素不相識的普通人”
此前說過,崔善孝的岳父是悍匪。
悍匪救了崔善孝,讓他給女兒當童養婿。
隨著國內戰亂平息,匪寨也開始轉型,金盆洗手,做起了其他的營生。原先的匪寨老弱仍跟隨崔徽母親。這些人之于崔徽母女,不啻于血親,某種程度上比崔善孝還親。
但
所有人都死在了那場大婚。
匪寨也被大火付之一炬。
崔徽的夫婿被亂箭穿心而亡。
這也是崔善孝不被妻子兒女原諒的主因。
祈善繼續道“崔善孝效忠藩王一事,一直瞞著家人。崔克五和她娘一直以為他是普通教書先生,特別是她娘,一直不希望崔善孝入仕。崔善孝嘴上答應很好,但”
哪個文心文士甘心在野呢
崔善孝準備大功告成之后再坦白。
孰料半途殺出一個祈善。
祈善也算是幫兇,崔善孝屬于主犯。
崔善孝顯然不這么認為。
沈棠聽得腦袋都大了,問了個關鍵問題“善孝妻子,崔克五的娘,還活著吧”
祈善道“我也問崔克五了。”
“結果呢”
祈善“不確定。”
母女二人上一次見面是五年前。
五年時間,能發生太多變故。祈善第一時間準備派人循著崔徽的線索找人,希望能有好消息傳來。若崔善孝敬酒不吃吃罰酒,無法化解,他也不介意送對方喝孟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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