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時道“這倒不是。戚國的戚是戚國開國君主的封號。封地之中,戚姓居多。”
“他如今為戚國效力”沈棠精力有限,這些年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北漠、高國以及本國民生治理上面,對西南諸國有防范、有了解但不深入。據她所知,戚國這幾年在西南大陸比較有存在感,揚名的武將之中沒戚蒼這號人。
若他效力戚國,日后又要打一場。
康時“是,戚國如今的國主也是他一力推上去的,或許有為舊主報仇的心思。”
沈棠聞言笑道“如此看來,鄭喬做人也不是徹底失敗,居然還有人念他的好。”
“戚彥青當年應該帶走了一塊國璽。”
根據兩具尸體提取到的情報來看,戚國國主是靠著那枚國璽才能邁出最后一步。若無這塊國璽加持,她至少還要攝政輔佐兩年才能鏟除朝中的反對聲音,掌控全局。有了國璽就能“名正言順”,登基受到的阻力也小。
這塊國璽幫了這位國主不小的忙。
沈棠笑容僵硬了幾分,腦中浮現當年鄭喬當著他的面交托給戚蒼的鳥魚石雕,嘴角弧度往下壓“嘖,鄭喬果然是留了后手”
真是人死了都不消停。
她又問“除此之外,還有呢”
康時作為刑部尚書,又是優秀的文心文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王炸,直接將兩具尸體的褲衩子都脫了個精光。他從尸體這邊還得到不少機密情報,諸如戚國受永生教掣肘,雙方態度曖昧,似合作又似提防。目前階段是合作居多,永生教在西南規模龐大。
“又是永生教”
“又”
“昨兒碰見一對師徒,他們說自己是從西南盧國來的,因為永生教排除異己,迫害他教,他們在本地混不下去就逃出來了。其中的徒弟還讓我小心吳昭德身邊的永生教供奉如此看來,永生教是不滿足西南這片地方,還想跑西北來傳教嘖嘖,胃口夠大的。”
沈棠不干涉他人的信仰,但她也不允許他人用信仰妄圖干涉政治。雖不知永生教的教義是啥內容,只看這個名字以及它的囂張做派,沈棠就知道這玩意兒不是什么好鳥,更別說永生教還站在高國這邊,欠收拾康時也贊同“從情報來看,吳昭德是答應了讓永生教在高國傳教,以此獲得永生教的幫助。若能大勝吞并我們,日后還可以奉永生教為國教。”
沈棠“”
她要徹底無語了。
吳昭德是年紀大了腦子被驢踢了嗎
他知道允許一個野雞邪教在境內傳教會造成什么后果還將對方奉為國教也不怕人家站穩腳跟,扭頭將他屁股下的位置掀了
康時“吳昭德也存了利用的心思。”
只是口頭承諾又不是立馬兌現。
事成之后再翻臉就行了。
哪怕是蓋了文心花押或者國璽的圣旨,只要不認,對他而言就是擦屁股的綢緞,更別說兌現了。不僅如此,吳賢估計還存著借著合作摸清楚永生教底細,回頭借著永生教為跳板吞并西南大陸的野心。呵呵,算盤打得很響。
沈棠半晌吐出一個字“6”
吳昭德這是將哄女人的把戲用在永生教頭上了,先各種許諾讓永生教相信,勞心勞力陪著他創業奮斗,敲骨吸髓,事業有成之后再將人踹了。也不知道永生教有沒有信。
康時對此點評道“各懷鬼胎。”
雙方都是明面上笑嘻嘻,背地里都藏了一把刀,準備隨時捅進盟友的心窩子。沈棠詫異道“為何兩具尸體會有這么多情報”
尸體生前是不是知道太多了
康時道“梅夢與永生教有合作。”
沈棠“”
康時又道“她還是眾神會西南分社的副社,雖不如當年的元良那般如魚得水,但在眾神會西南分社的話語權也不弱,是那位戚國國主一力支持捧上去的,甚是難纏。”
沈棠“”
康時繼續道“永生教的教主”
他似乎在遲疑要不要繼續講。
沈棠看了一下左右,營帳內就四個人,算上貓在帳篷頂護衛她安全的公西仇,一共也就五個人,其他人還在趕來的路上“此地無外人,有什么話你說吧,不用忌諱。”
康時視線瞥了一眼帳篷頂的方向。
“梅夢與永生教、眾神會西南分社,皆是同床異夢,她私下借用眾神會調查永生教的底細。查出這位教主疑似是武國五大名將之一,與北漠戰場活躍的云達是一個時代的”
:3」
剛剛發現自己上一章標題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s今天去看本地蒲岐的民俗活動抬閣,人真的多啊,太多了,差點兒被擠成人肉小餅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