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啾和這些墨者在河尹郡更好施展才能。
這話換來了白眼。
“你是能硬抗天雷嗎”
云策不知話題怎么跳這么快,老老實實回答“這得看天雷有多強,太強的不行。”
天雷之威對于凡胎肉體還是太大。
北啾冷笑“我能大軍出發”
云策心中雖然擔心,卻也知道已經落實的軍令不能擅自更改,主上這么安排必有她的用意。看著北啾御馬遠離的背影,他口中微苦。十來個墨者紛紛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明面上寬慰,實際上拱火看熱鬧。眾人皆知,大匠跟云將軍最近在鬧矛盾,但二人又不似決裂。
不以撕破臉為目的的矛盾都是秀恩愛。
他們自然不擔心。
當然,不是擔心這倆徹底老死不相往來,而是擔心將作監少了一個任勞任怨女婿。
如此好用的墨家貴婿可不好找他們還聽說云策北漠一戰實力提升迅猛,簡直是貴婿中的金龜婿這樣好的肉,只能爛在將作監的鍋北啾師叔更是用肩膀撞了下云策肩膀。
云策彬彬有禮“師叔。”
她道“年輕人還是太年輕,待戰事告一段落,你倆調整一下休沐,一起玩兩天。只要伺候好了,什么矛盾都沒了。墨家人的脾氣,最喜歡物美價廉還實用又耐用的,懂不”
云策并不是很懂。
不過,這是師叔教誨,必有道理。
他點頭受教“嗯。”
師叔拍著他硬邦邦的胸甲,一臉欣慰。
“孺子可教也,這就對了。”
云策接納了師叔的教誨,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擔心“這般雖好,但并不能真正解開周口的心結。也不怕師叔笑話,策也不知周口為何會生氣,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啊”
北漠之戰結束后的二人初見,云策還看到北啾喜極而泣了,結果扭頭就開始生氣。
也不能說生氣,而是不愛搭理自己了。
這讓云策為之苦惱。
師叔道“不知道就去問啊。”
云策苦著臉“那不是更讓她生氣”
自己連她為何生氣都不知道,不是找罵
“你們年輕人可真保守,唉,一個個榆木腦袋。”師叔嘆氣又搖頭,在云策還想追問的眼神下中止話題,改忽悠,“也許,周口更喜歡看你戰場殺敵拿軍功的雄偉之姿。”
云策想想也是。
捫心自問,他也如此的。
私事就留到戰爭結束再處理。
云策搖頭收斂多余雜念。
三千兵馬不遠不近跟著先一步出發的晁廉兵馬,這個距離不足以被對方斥候發現,同時也能蒙騙暗中的敵人。不僅是增援上南這一路兵馬,沈棠在其他地方也作了補充。
做完這些仍舊不放心。
招人問道“梅驚鶴這兩日可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