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費這個勁兒啊
文心文士還會害怕大腿刻字
這點兒傷口換做是他,眉頭都不皺一下。
“血怎么又多了”文心文士的體質不如武膽武者變態,也比普通人好太多,傷口愈合速度很快。這些傷口看著恐怖,但最早的已經開始愈合,鮮血應該不會增多才對。
少女白著臉道“她又開始了。”
這次換了另外一條腿。
主上真是不玩死他就不罷休是吧
另一條腿上的字倒是很好認。
老叟喃喃道“在不”
少女“”
智障弟弟“”
這也怪不得沈棠會浪費兩個字,實在是因為她慌張沈棠擔心三人行蹤暴露,自然也會擔心他們三人落入敵手,擔心吳賢不玩放長線釣大魚的把戲了。祈善不回應,是不是出了事了她故意將提醒刻在大腿而不是其他地方,自然是因為這個位置足夠隱蔽啊。
沈棠這邊如坐針氈。
少女這邊也吃足了苦頭。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主上受傷自己也受傷,但自己受傷主上毫發無損這是單方面的傳信啊這之后沒有出現新的字,估計沈棠也意識到這個問題,開始心虛。
沒有新傷口,少女三人專心破譯這些缺胳膊斷腿的消息,其實也不是很難懂,連蒙帶猜可以弄個七七八八。這并未讓三人為之開心,只因為大腿血書在告訴他們,他們大概率已經暴露,敵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了。他們若被俘,不要激怒或者反抗,只需寬心,靜待救援。
沈棠愿意付出代價換回三人。
高國敢撕票,她就敢讓高國陪葬。
站在臣子的角度,不暖心是不可能的。
若它們不是寫在某人大腿上會更妙老叟看著這一圈字,幽幽道“君恩如山,若祈中書同意,崔某真想拓印下來留作紀念。”
拓印難度很大,剝皮就容易得多。
少女想抬起大腿給崔善孝的老臉來一腳。
智障弟弟及時插入話題,中止一場沖突激化“主上說我們暴露,該如何是好”
現在就逃,趁早脫身趁早安心
少女將褲腿和裙擺放下來,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內心怒火燃燒,陰笑道“既然他們想放長線釣大魚,咱們就當自己不知道怕是吳昭德,也不舍得輕易就殺了吾等”
失去價值的廢物才會被輕易撕票。他們三人,哪個不值一個郡
吳昭德舍得三個郡打水漂
只要不舍得,他們就不用慌張。
祈善不僅不慌張,他還刻意微調一下下這個馬甲的狀態,讓通體膚色更加接近病態的蒼白,乍一看氣血兩虛,跟賀信愈發相似。老叟總覺得少女憋著壞,她也不負眾望。
夜幕降臨,大營不僅沒安靜下來,反而被甲胄零件碰撞聲響弄得熱鬧,人影密集,一副即將調兵遠征的架勢。賀述已經收拾好行囊,明日下午出發,此刻卻無一點睡意。
“帳外什么動靜”
五等大夫道“是那位女郎。”
賀述隨口一答道“讓她進來。”
當軍帳帷幕從中向兩邊打開,進來一名衣著樸素卻難掩風流的女郎。賀述只是無意間抬眼一看,只這一眼便讓他驚得手一頓,杯盞中茶水隨之漾出,泅濕一片衣袖。他目光震驚看著少女端著一方食案,婀娜裊裊地靠近。大病一場讓她氣色不佳,但在兩彎噙著憂愁的細眉襯托下,反而多了股別樣氣韻風采。
“女郎怎么來了”
賀述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著正常。
少女將東西輕輕放下,移步至賀述不遠處,眼底涌動著純粹感激與無限崇拜“賀郎救奴一家,奴、奴也沒有什么好回報的”
臉上浮現淡淡緊張和羞澀。
賀述“”
守在帳外的五等大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清晰聽到身后營帳中的家主氣息似乎低了不少“女郎言重,之于女郎而言是救命之恩,但對于賀某而言只是舉手之勞。”
二人在營帳又寒暄拉扯好幾個回合。
五等大夫眼睜睜看著少女黯然神傷離開。
他不解“家主為何不喜”
因為女郎的臉長得像二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