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國主就只能某個王室、某后人能做?只要有能力,集齊天時地利人和,哪怕開局只有一只碗、一條狗,也能走上爭王爭霸之路……誰都有機會叫日月換新!
共叔武:“……”
祈善:“……”
褚曜:“……”
祈善二人此時的心情非常復雜,他們試探著共叔武的底線,也在打那塊辛國國璽的主意,絞盡腦汁將共叔武拉上自家這條小篷船。沈小郎君/五郎卻勸說共叔武自立門戶?
這是拖后腿呢?
還是拖后腿呢??
還是拖后腿呢???
共叔武被她問得整張臉憋成了棗紅色。
面部肌肉抽搐顫抖,唯有他自己知道內心正經歷著怎樣的驚濤駭浪。他完全想不明白,為什么沈五郎可以如此自然問出這般大逆不道、荒誕離譜的問題?看對方理所當然的表情,好似共叔武不造反,反而不正常?
共叔武沉著棗紅色國字臉,咬牙切齒道:“在下從未生過這種念頭,也不可能這般想!”
沈棠:“……”
啊,半步真是少有的老實人了。
相較之下,倘若是她的話,國璽到了她手中就是她的寶貝,什么“托孤重臣”,這TM不是“禪位”嗎?也沒規定“禪位”只能禪位給兒子女兒,外人也是可以的。
沈棠胸腔那顆良心隱隱作疼一瞬。
羞慚紅臉,恭恭敬敬作揖道歉:“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請半步原諒則個。”
共叔武長舒了一口氣。
這般插科打諢,他絲毫不記得“借出”國璽的忐忑和擔心,掏國璽也掏得干脆利落。沈棠一瞬不瞬看著他的動作,生怕錯漏一個細節。她很好奇共叔武究竟將國璽藏在哪兒。
或許可以以此為參考找到自己的。
共叔武啥也沒做,他就取下自己腰間的武膽虎符,啪一聲拍桌子上。這個意思非常明顯,國璽就在這里!祈善和褚曜怔愣一瞬,驀地反應過來,撫掌笑道:“此法甚妙!”
唯獨沈棠不在狀態,看得懵逼。
你倆倒是解釋一下妙在哪里啊!!!
共叔武抬手懸于武膽虎符的正上方,掌心一吸,武膽虎符重新化為武氣融入他經脈,隨著武氣剝離,遠處露出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璽印。璽印四四方方,上方盤著一條青龍。
這條青龍僅有拇指長短,非常迷你可愛,周身氣運縈繞,隱約似能聽到龍吟虎嘯之聲。
幾乎是這枚璽印出現的一瞬,淡淡青色光華盈滿整個小房間,空氣中彌漫的天地之氣直線上漲,近乎粘稠。只是——沈棠看著青龍,伸手用指頭戳了一下:“就這?”
共叔武看著她的動作,幾乎窒息。
“不、不可無禮!”
沈棠反問:“我這就無禮啦?”
但還是將指頭縮了回來。
不能用手指戳,但湊近一些看總可以吧?
共叔武:“……”
他還能咋滴,只能心梗般看著。
沈棠仔細看著小青龍的龍鱗,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家雕刻的,上面嬉笑的龍鱗片片可見,細致溫潤,神態威嚴肅穆,栩栩如生,好似下一秒小青龍就能盤旋著騰空飛向天際。
唯一的缺憾——
她指著小青龍背上某些龍鱗,道:“這上面的龍鱗顏色不太純正啊……怎么看著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