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味的確大|??ω?`)
“先、先生,這會不會不太好……”
祈善皺眉想了想,神色贊同地點頭:“嗯,確實是不好,這廝的衣裳沾了血污不干凈,但條件如此,也只能將就著了……”
啞然的士兵:“???”
也許是素商的便便打了助攻,總之沒過多久,顧池便悠悠轉醒。他吃痛地擰眉,一手捂著后頸,另一手撐著坐起身,一時半會兒還未從昏迷徹底回過神,竟不知今夕是何夕。
此時,車窗外灌入的冷風撲向他的臉,激起肌膚一陣顫栗,他緊跟著打了哆嗦。又趕上馬車行駛路段顛簸,車廂劇烈搖晃,顧池才徹底醒過神,面色不愉地望向祈善。
他張口便問:“祈元良,這是何意?”
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他還記得呢。
他仗義相助,結果換來一記手刀?
祈善道:“此事又不是善做的。”
這事兒他一推二五六。
顧池冷笑著問:“此事不是你的主意?”
祈善優雅地翻了個不耐煩的白眼,半點兒不顧形象問題:“你如果是我,你會這么做?”
沈小郎君行為也出乎他的意料。
顧池冷臉追問:“何意?”
祈善道:“嫌棄。”
以為他很想帶著顧池這個不安定的隱患?
開玩笑,他跟顧池都沒啥好名聲,骨子里半斤八兩。正因如此,彼此“神交已久”。私下可以惺(臭)惺(味)相(相)惜(投),但論立場、公事,巴不得老死不相往來。
將一個不安定因素帶在身邊有啥好處?
給自己挖坑種樹造棺材嗎?
顧池被祈善直白的回應氣得面色不愉。
他道:“既然如此,停車,放我離開。”
祈善似笑非笑道:“這個嘛——不行。”
顧池反問:“為何?”
祈善道:“因為要你的人是沈小郎君。要么你活著留在身邊,要么你死了拋在外邊。”
顧池:“……為何?”
祈善忍不住吐槽:“我倒想問問你給沈小郎君灌了什么迷魂湯,讓沈小郎君非君不要。”
顧池:“……你不會真想我留下吧?”
祈善摸著良心道:“自然不想。”
留下來是活的顧望潮。
不留下來就是死的小章魚。
他其實巴不得顧池去閻王殿報道的。
一個不能真正為己所用的人,趁早鏟除,免得養虎為患,禍患無窮。顧池也看出祈善面上淡淡的殺意,眉心劇烈一跳。他環顧一圈狹小車廂,思忖自己逃跑能有幾分成功。
結果嘛——
著實不太樂觀。
顧池暫時打消逃跑的心思。
他倒是想看看沈郎葫蘆里賣什么藥。
至于丟了謀士急得跳腳的烏元……
顧池暫時顧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