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徒有肌肉的武膽武者。
哼——
不在話下!
新盟主是這么想的,然后就眼睜睜看著沈棠不動如山,絲毫不受威懾,反而一腳將武膽武者踹出營帳。姿態輕輕松松,周身天地之氣平靜如水,顯然沒借助一點兒外力。
僅憑肉身的力量!
新盟主:“……”
皂衫文士道:“祈元良一點兒不急。”
祈善不僅不著急,眼底還有些看戲的惡意。
皂衫文士便知道那位沈郎主不可能吃虧,正如本人所言,醉酒之后撒酒瘋,尋常武膽武者攔不住。新盟主偷瞥祈善,果真看到那位“主公殺手”唇角噙著弧度,似笑非笑。
皂衫文士道:“先探探底吧……”
仔細說來,那位一直嗆聲的也有挑釁惹事之嫌,不斷拱火。往小了說,這就是一樁“私人恩怨”。盟主統籌大事,不管這些小事。再者,又是眾目睽睽之下,出不了人命。
皂衫文士非常沉得住氣。
新盟主思忖一息,暫時按下出頭的準備。
“呸——”
被打飛的仁兄從地上爬起來。
吃進嘴的沙土混合著唾沫呸地上。
臉上火辣辣一片。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十二歲的文心文士一腳踹飛老遠,此時站起身,小腹還隱隱作痛。他不用低頭掀起衣擺也知道,上面肯定留下一個腳印形狀的烏青印記。
沈棠并未乘勝追擊,只是神色冷漠地看著那位仁兄,淡聲問道:“怎么,攔不住我么?”
那位仁兄被如此挑釁,哪里還能忍得住?
當即大喝一聲,蒲扇大掌迎面拍來!
掌未至,掌風已到。
莫要以為他是徒手就掉以輕心。
此人手掌凝聚著一層武氣,看似輕薄,實則堅固無比,徒手折劍斷刀也不在話下。
沈棠沒用右手的劍去接,而是抬起左手。
新盟主:“……”
他見鬼般睜大眼睛。
那種沖擊力比農家耗子上了貓還驚悚!
他信了!
他相信沈郎主真喝醉了。
皂衫文士反應小些,但也露出一瞬的驚愕。他不是沒見過走剛猛路線的文心文士,但再怎么剛猛也不會抬手跟武膽武者對掌!其他圍觀吃瓜勢力頭目的反應則是大同小異。
感覺在做夢!
轟——
二人對掌,氣浪炸開。
撲面而來的狂風吹得士兵睜不開眼睛。
新盟主等人則機智地撐開文武屏障。
待狂風平靜下來。
二人火速分開,但都能站著。
眾人預期中沈棠左手被擊穿打碎的畫面并未發生。她的表情還是老樣子,沒有一絲絲多余變化。倒是那位仁兄身軀晃了晃,右手有些無力地垂下來,手指不受控制地細微抽搐。
風一吹,沙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