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洪武二十七年,置驛傳,自大寧東路,至廣寧四百八十五里,置十驛,永樂十三年,至北衙六百里,置十二驛。
如果朱棣能夠多撐幾年,等遷都大計確定,北平行都司復置,幾乎是可預期的事兒。
但遷都是定下來了,大明也開始興文匽武了…
朱祁鈺收到了四夷館的書信,對于脫脫不花的請求,朱祁鈺置若罔聞,馬匹太仆寺可以收下,至于申飭韃靼王的事兒,他才不做。
開玩笑,一點點馬匹就想得到大皇帝的申飭敕諭,那皇帝的敕諭豈不是太廉價了?
得加錢。
朱祁鈺看著于謙的奏疏,于謙在奏疏里說了很多,提到了集寧府的熱火朝天,也提到了王復的幡然悔悟,更提到了集寧城的泰安門。
“好好的一個國之悍將,怎么就這么喜歡拍馬屁呢?”朱祁鈺收起了于謙的奏疏。
于謙對朝堂的預料是極為精準的,大軍出塞,朝堂上的確是有了一些不同的聲音,而且甚囂塵上,胡濙四處撲火,但是顯然是有愈演愈烈之風。
畢竟大軍七月攻克集寧之后,已經連續一個多月沒有動彈了。
又是一年中秋節,朱祁鈺給土木堡之戰殉難將士點了柱香。
“復仇才剛剛開始。”朱祁鈺吐了口濁氣,將靈牌翻了回去。
朱祁鈺站在講武堂聚賢閣的二樓,看著操練的軍將、掌令官,笑意盎然。
大明啊,欣欣向榮。
“興安,盧忠,污蔑于少保的人找到了沒?”朱祁鈺開口問道。
最近京師不太安寧,有些人,不太老實,又開始了英雄擴大化、英雄污名化,興文匽武的老路。
這路子在朱祁鈺這里走不通,太醫院已經設了雅座,人抓到了,不得觀察觀察什么屬性?
興安和盧忠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這種流言,的確是一傳十,十傳百,想要抓到散播留言的元兇,難如登天。
“陛下胡尚書求見。”一個小黃門匆匆上樓俯首說道。
朱祁鈺點頭說道:“宣。”
“參見陛下,陛下圣躬安否?”胡濙見禮。
朱祁鈺點頭說道:“朕躬安,可是心不安啊,坐。”
胡濙樂呵呵的說道:“這不臣就來為陛下分憂解難了嗎?陛下可是憂心有人誣蔑于少保的事兒?”
“這事兒,不難。”
胡濙最近四處救火,也終于摸到了一些處理這些事兒的脈絡。
朱祁鈺點頭說道:“哦,說說看。”
胡濙探了探身子說道:“請陛下聽我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