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少錢?”
修地理志自然是必然的,也給未來一個自古以來的大義的機會。
否則到時候為了國界吵架的時候,沒啥真憑實據,如何去吹?
日記開疆自然不可取,但是大明這實打實統治地區,還是的著書立傳才是。
朱祁鈺肯定了陳循的修地理志書的想法,因為他把館驛、戶丁都放在了書中。
館驛,是大明皇權的朝廷權柄的延伸。
戶丁,是大明擁有多少的財富。
土地在沒有勞動的時候,一文不值。價值的唯一衡量標尺為勞動。
陳循雖然有點掉隊,但終究知道大明的權柄以什么形式展現,大明的財富應該由朝廷掌控。
這《寰宇通志》成書的時間應該在景泰七年五月,算算日子,剛成書,奪門之變就發生了。
明英宗朱祁鎮并不是個大氣的人,他為了不讓明代宗朱祁鈺有修志書志美譽,便將修好的一百一十九卷的《寰宇通志》盡數毀掉了。
明英宗修了一本《大明一統志》。
大明一統志共九十卷,建置、沿革、郡名、形勝、風俗共計三十八門。
那少了的二十九卷是什么?
是館驛,是戶丁。
后世研究大明的驛路,都是研究《寰宇通志》,因為之后的大明地理志再無驛路刊載了。
所以天順年間修成的《天下一統志》,復辟后的朱祁鎮,除了失去了皇權之外,還失去了財富。
南宮復辟,絕不僅僅是一場皇室內訌那么簡單。
幸好,朱祁鈺已經把朱叫門給直接殺死在了太廟之中。
陳循趕忙俯首說道:“只需十萬銀幣,以供二十九員文林郎出京,四年可成。”
十萬兩多嗎?并不算多,動用人員也僅僅二十九員文林郎出京。
朱祁鈺點頭說道:“朕再多給你五萬兩。”
“讓戶部清吏司配合你們文淵閣和翰林院,這戶丁雖然不要精確,但是千以內,要確定下來。大計之后,要重造黃冊,確定天下丁口。”
“此事讓翰林院掌院事吳敬也參與其中,翰林院的算學太差勁兒了。”
陳循長松了口氣說道:“謹遵陛下皇命。”
沒事做,是陳循最害怕的事兒,沒事干,代表著權柄丟失。
他自己找了點活兒,而且看陛下的意思,對此事還頗為重視。
“靖安布政司四府之地,也要做志嗎?可是河套地區百廢待興,四府之地,也只是簡單的劃分,之后必然有沿革。”朱祁鈺拿著手中的進表疑惑的問道。
河套地區剛戡定,以后對地方肯定會有沿革。
陳循俯首說道:“隨時增補便是,地理志豈是不便之物?”
朱祁鈺恍然大悟,好嘛,都學會這句了。
怪不得這陳循要把館驛、戶丁都寫到前面,這是有胡濙在指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