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抓著冉思娘的手說道:“你什么時候才能忙完?”
“不知道。”冉思娘停下了為朱祁鈺寬肩,略顯惆悵的說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醫學哪里有盡頭,她已經在努力的學習太醫院的醫術了。
朱祁鈺想了想說道:“可以先入宮再繼續行醫啊。”
冉思娘當然想過這個可能,但是搖了搖頭:“太醫院有個女醫倌已經很離經叛道了,若是入了宮,依舊在太醫院坐診,風憲言官怕是又要喋喋不休了。”
“陛下日理萬機,煩心事本來就多,我呀,就不給陛下添亂了。”
朱祁鈺語氣提高了幾分說道:“朕怕他們?說起這些風憲言官,朕就來氣,恨不得把他們全部罷免了!”
“朕說補俸,這多好的事兒?”
“王直把風放出去之后,都是討論的,結果他們倒好,用到他們的時候,連歪理都編不出來!”
奉天殿里沒有秘密,奉天殿上討論的事兒,中午傳的哪里都是。
冉思娘自然也聽聞了今天朝堂上的爭辯。
本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兒,都察院那幫伶牙俐齒的家伙,歪理都編不出來,總不能讓皇帝自己編歪理吧。
皇帝都繃不住了,直接罵他們一點用都沒有。
“陛下是不怕他們,但是妾身怕。”冉思娘滿是笑意的說道。
朱祁鈺一拉冉思娘,將她拉入了懷里。
“誒…陛下。”冉思娘完全沒想到,一把坐到了朱祁鈺的身上,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但是冉思娘還是雙手抱住了朱祁鈺的脖頸。
冉思娘這么抱著的理由,是這么坐,如果不抱著的話,會坐不穩,容易摔著。
帷帽有點礙事。
太醫院有恭敬之心,制作的軟篾藤椅質量上佳,承受兩個人完全不是問題。
“陛下,這是要做甚?”冉思娘怯怯的問道,但是頗有些明知故問。
朱祁鈺撩動著冉思娘的帷帽。
修長的天鵝頸上白里透紅,顯然此時的冉思娘極其的緊張,這種紅潤蔓延到了耳根的位置,朱唇,俏臉,從厚重的帷帽之中露了出來。
這種一點點揭開,每揭開一點就是驚喜。
朱祁鈺摘下了冉思娘的帷帽。
她大大的眼睛閃爍著靈氣的光芒,冉思娘的目光有點躲閃,有些害羞,但是卻又鼓足了勇氣和朱祁鈺對視。
這種欲拒還迎、欲語還休的模樣,哪里是日野富子那個蠻夷能學到的風情?
興安沒有騙朱祁鈺,真的很好看。
“陛下…”冉思娘抿著嘴唇說道:“陛下,妾身雖已無父母之命,但是妾身依舊想有媒妁之言。”
這個要求不過分,冉思娘不是陳婉娘,陳婉娘是煙花世界,能做選侍,汪皇后還滿肚子的氣,但是對冉思娘,汪皇后從來都很客氣。
畢竟日后是要做姐妹的。
“先收點利息。”朱祁鈺嘿嘿的笑著。
冉思娘閃著大眼睛疑惑的問道:“什么是…利息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