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博承沒有猶豫:“我們往兗州去,去與錢寬等人匯合,然后我們招兵買馬,替元帥和我鳳翔幾萬將士報仇。”
“好!”
“報仇!報仇!報仇!”
“此番一去,將來九死一生,你們……”
“我等自愿跟隨將軍。我們要給元帥和鳳翔軍報仇!”
“對,報仇!”
“好。那我們就去兗州!”
“去兗州!”
呂博承在土地廟又陸續等來了一百多將士。
當初幾百精兵護著元帥從鳳翔跑出,一路被追殺,兵分幾路,到最后,就剩下了這一百多人。
呂博承又等了幾日,見再無人找來,便帶著這一百多人往兗州而去。
而蘇青媖在越王府也住了數日,她事情也多,想在冬天之前去天臺永嘉那邊的山里查看一下情況,好安排明年的事情。
也是有些呆不下去。
便準備跟馬明溫辭行,再問他要些人,跟著一道往天臺永嘉去。
蘇青媖走到馬明溫的書房,見門口無人守著,正打算叫一聲,看干爹在不在,忽然就聽到屋里有聲音傳出。
她抬腿想走的,但聽到“呂博承”,忽然腳步就頓住了。
“我們一路往北,只要是往南的要塞,無不張貼著崔晟和呂博承的畫像。”
“那些官兵拿著畫相對進出人員一一比對,還對老百姓說,他二人先是頑固抵抗,后是棄城逃跑,至使鳳翔數萬百姓和將士被殺,朝廷要抓了他們去祭奠鳳翔百姓和將士的孤魂。”
“豈有此理!”馬明溫狠狠地拍著桌子。
“這烏全忠,把人趕盡殺絕不說,還要崔晟和博承背上這樣的罵名。可恨!”
“他皇位都沒坐穩,自然不想有不堪的名聲。能把鍋甩掉,自然是不想沾手的。百姓們又不知道內里,自然是朝廷說什么就信什么了。”
“可恨!”馬明溫在屋里轉圈。
“另幾路人馬有沒有消息?”
“屬下未能與他們聯系上。怕是也沒有消息。現在北方到處都在抓他,怕是他就算活著,也是不敢冒頭的。這樣給我們的查找也帶來諸多的不便。”
“再加大力度,派人悄悄往南北要塞查找。博承只要活著,一定會往南的。”
剛說完,又頓住了:“不對,博承如果活著,必不會往南。他怕連累妻兒,應該是不會往南的!你們往北方找!”
“是。”
那人在屋里與馬明溫匯報完,出來看見蘇青媖木愣愣地站在書房門口,嚇了一跳。
“小,小姐。”完了,小姐聽到了。
馬明溫在屋里一聽,咯登一下,忙大步走了出來。
“青媖?”
“干爹,他死了嗎?”
蘇青媖覺得自己全身血液好像被凍住了。
她才想著兒子的成長過程中,不能缺失了父親的角色,他父親就沒了嗎?
“沒有,沒有,你聽錯了。”馬明溫揮手讓下屬退去,把蘇青媖扶進書房。
又按著她坐到椅子上。
“你都聽到了?”
蘇青媖木愣愣地點頭:“他死了嗎?”艱難地問出口。
“沒有,你別瞎想。”
見蘇青媖直愣愣地盯著他,在等他一個答案。
馬明溫嘆了口氣:“他只是失蹤了。現在烏全忠的人還在到處找他,查找的人沒撤,說明他們沒找到他的尸首。那么他一定就還活著,只是在某個地方不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