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從蘇青媖面前飛馳而過,每個人都罩在盔甲里,每個人好像都長得一樣。
她一個又一個查找著,無數的人從她眼前劃過。
忽然,她好像聽到了什么,想細聽,但只有轟雷一樣的馬蹄聲響徹耳朵。
呂博承急得不行,后有追兵,馬也根本停不下來。一停下來,不僅追兵趕到,他的手下也會被馬絆倒。
忽然急中生智,從身上狠狠扯下一物,直直朝蘇青媖擲了過去。
正拍到蘇青媖的胸口。
蘇青媖條件反射地雙手把東西摁在胸口。
朝投擲的人看了過去。
“回去,快回去!”呂博承見她看來,一雙虎目立刻就含了淚。
把馬鞭往胸口一插,朝她不斷地做著讓她回去,讓她避開的動作。
蘇青媖終于看清了。
是他,是呂博承。
真是呂博承!
她找到他了!
呂博承很快從蘇青媖身邊飛馳而過。蘇青媖見他還頻頻回望,便朝他使勁地揮手:“呂博承!”
呂博承聽到她這一聲叫喚,終于忍不住,滾下淚來。
等一百多號人,再也看不見,只剩揚起的飛灰,蘇青媖手還舉著。
忽然,又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小姐,快過來!”“嫂子快過來!”
蘇青媖反應過來,立刻往林子里竄,在思淵思源等人的幫助下爬到一棵茂密的樹上。
很快便又有一支隊伍打馬飛馳而來。
很顯然是追趕上一只隊伍的。
蘇青媖等人趴在樹上,動都不敢動。
好在那群人只是急急打馬追人,并沒有下馬往林子里查探。
蘇青媖等人在樹上趴了好半天,直到再也聽不到動靜了,這才手腳發軟地滑下了樹。
蘇青媖爬下樹,往手里一直捏著的東西看去。
是一塊鐵甲片。
呂博承從身上的盔甲上扯下的一塊鐵甲片擲向她。
“小姐,剛才是呂將軍嗎?”
蘇青媖點頭:“是他。”
“是我師兄,我認出來了!”小豆子也高興不已。他找到他師兄了,師父可以放心了。
“真好,我妹夫還活著呢。”花豹一臉的慶幸。
張勇去捶他:“誰是你妹子?小姐要是你妹子,那越王是你什么人?”
花豹一聽,用手把嘴捂了捂,又很快把手放了下來:“妹子是妹子,越王是越王啊。這又不一樣。”
張勇便不理他。
現在得知呂博承的下落,看他還活著,大家也就放下心來。
“小姐,那我們現在是回仁州嗎?”
“我想在商丘等等消息。如果他被人追殺了,我也好替他……”
“呸呸呸,呂將軍英勇神武,哪那么容易被幾個小魚小蝦追到。”
“就是,我師兄武功好著呢。師父從小就夸他。”師兄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人追上。
思淵思源想了想,道:“行。我們在商丘等等消息,如果沒有消息,我們再回仁州。”
幾人便打馬進了商丘。
在商丘打聽了一番消息。
見過的人只說有兩支隊伍在追趕,但不知都是誰的兵馬。
現在長安有了新的皇帝,也有了新的國號,各地也封了不少這個王,那個王,老百姓也不知道誰是誰的兵馬。
一行人在商丘等了好幾天,沒有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傳來。
蘇青媖便決定回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