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渾身血管里充斥著藍色血液的女孩在亂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鮮血如同噴泉一般狂涌。
就像是一只鳥兒越過了一片叢林那么輕而易舉,只看到那女孩一躍而起跳到一士兵的臉上,接著在半空中翻轉著。
女孩緊握斧子,伴隨著身體的翻滾將身下抬頭張望的士兵脖頸劃開,接著伸腳踩在那將死之人還沒有倒下的肩膀為支撐,接著腿部發力,在半空中一個跟頭繼而輕盈地落在地上。
女孩輕輕喘著氣,看來越過這樣的“叢林”還是費了不小的勁,她手中的斧頭早已經被鮮血染紅,粗糙的斧刃上還掛著被撕裂下來的皮膚與碎肉,在被鮮血染紅的稚嫩的腳旁,斧刃上的鮮血連成了一條紅色的直線,說著斧頭的尖端部位滴落下來。
她的頭發被鮮血染地通紅,整個瘦弱的身體仿佛在鮮血當中浸泡過一般。
周圍與她相距咫尺的士兵們手持長矛不住顫抖著,他們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與這個血人為敵。
“沒有什么能夠阻攔我們前進的道路。”巴赫拉姆緊攥著冒著熊熊燃燒的火焰的彎刀來到因陀羅的身旁,他側過頭來用目光斜視著浮黎,“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們是怎么打開通天之門的!”
浮黎很想反駁,可是他現在的處境不過是一個階下囚,或者說是巴赫拉姆的血庫。
“難道這就是你給我帶回來的秘密武器嗎?”浮黎側過頭來望著坐在一旁的于邪,可是于邪也只能搖頭回答道:“王上,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個人明明給了我五個鐵箱子,怎么看都不可能只有這么一個女孩。”
“至少她看起來跟強!”浮黎低下頭,輕嘆了一口氣,“是我剛剛太過于自信這樣的秘密武器能夠給我們帶來把握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只為削弱他們兩個,可是現在看來我到底還是錯了,且錯得離譜。”
“讓我們一并快速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吧!”
說著,巴赫拉姆來到了因陀羅的身旁,他手持著還在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彎刀,一邊緊盯著眼前的女孩。
可能真的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怕是沒有聽說過人王威名的女孩眼里可看不到一絲絲畏懼,她重新挺起斧頭,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因陀羅還有巴赫拉姆。
“上吧!”只聽巴赫拉姆的一聲呼喊,兩位人王邁開大步朝著眼前的女孩直沖過去。
“我攻左,你攻右!”
因陀羅喊著,接著就看到他一躍而起,手中挺著長柄彎刀朝著下方的女孩直刺過去。
“轟!”
一聲巨響,接著就看到灰塵彌漫,因陀羅的長刀刺下擊碎了女孩腳下的土地。
“刷!”
女孩從一側的煙霧中閃出,可是這還沒完,接著,女孩只感覺四下一黑,一抬頭,就看見巴赫拉姆在頭頂。
“嘗嘗王血的滋味吧,凡人!”
巴赫拉姆冷笑著,接著揮動手中的燃燒著火焰的彎刀揮砍下來,瞬間,從那刀刃上飛出的火焰風暴瞬間將女孩連同那整塊地方都吞噬,四下全部都是火焰,劇烈燃燒的溫度足以讓鋼鐵融化。
“這一下,你可沒有辦法躲避了吧,凡人的,女孩。”
巴赫拉姆仿佛自帶狂風,在風暴涌動之下緩緩落地,望著四下還在燃燒的火焰,巴赫拉姆冷笑著,低頭看了眼手中冒煙的彎刀。
透過那明晃晃地刀刃,巴赫拉姆看著自己的雙眼,那雙通紅的,充滿殺氣的雙眼。
突然間,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仿佛有一股血氣上涌,隱隱之間就像是整個喉嚨快要炸裂一般疼痛。
“這是什么,這是怎么一回事!”巴赫拉姆自問著自己,接著他發出了一陣劇烈地咳嗽隨即心想道:“該死的,因陀羅的果實?”
“嗚!”
這么想著,只覺得血氣上涌,接著巴赫拉姆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接著張口吐出一口紫色的鮮血,那血液落地立馬燃燒起火焰來。
“該死的,骯臟的東西。”這時候的巴赫拉姆猛然醒悟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是貪吃啊,連浮黎的王血都不放過。”一旁的因陀羅冷笑著,語氣伴隨著嘲諷道:“難道你忘了王血對于凡人來說是無比致命的毒藥,可是不同的王血,特別是對貪婪地人王來說,又是另一種致命的毒藥。”
“該死的,我只是舔了一口!”巴赫拉姆非常倔強地懟了回去,“我怎么知道這會有這么大的副作用!”
“你也應該明白血液滲透進你的體內是怎樣的下場。”
“對,我當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