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解釋,他也知道師父躺在這里,但是他也沒辦法解釋他為什么會相信剛剛那個女子就是師父。
從她罵他的話一出口,他被揍了的怒火頃刻間消失,那種感覺不是誰冒充一下就能給他的。
“把棺蓋合上,重新葬回去。”
……
蕭青衫摸黑回到攬月宮,避開所有人回到寢殿里面,磨著后槽牙,黑著臉把身上的布料扯了下來。
一晚上冒這么大風險出去,什么正事兒沒干,還差點把自己的秘密給暴露出去了。
都是孤羽豐,媽的吃飽了沒事干,挖她墳做什么?
對了,他挖她墳干什么?
蕭青衫扯布料的手一頓,蹙眉細細思考起來。
忽然,她瞳孔一縮。
難道他懷疑她沒死?!
那如此,她不是自動送上門去的?!
蕭青衫屏住了呼吸,心跳如擂鼓。
糟了糟了,她來這一出,豈不是不打自招?
蕭青衫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臨走前的那句話不知道會不會起作用?
先不管那個,皇宮里面出現了賊,還把皇上和皇上跟前的熟人給打了,怎么樣今天晚上搜宮是勢在必行的。
趁著這會兒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她先毀了證據。
蕭青衫抬起打人的手,紅紅的,還腫起來了。
她還真沒留什么手,打得很實在。
短時間消個腫嘛,難不倒她。
果然,真如她所料的那般。
后半夜大內侍衛就來到了攬月宮。
蕭青衫打著呵欠,讓宮女給她穿戴好,然后走了出去,坐在攬月宮前殿,一邊揮手讓他們隨便搜,一邊支著額頭裝睡。
實際上悄悄睜了點縫,看著他們搜。
搜了沒多久,所有人便都撤了出來,跟侍衛頭子報了一聲。
那侍衛頭頭便上來,恭敬地拱手道:“打擾到喬妃娘娘了,奴才們還要去別處搜,先行告退了。”
蕭青衫又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讓他們走了。
等到侍衛們全走了以后,蕭青衫狀似無意地掃了下,道:“該值夜的值夜,其余人繼續回去睡。”
“是。”
宮里面搜了一夜,什么都沒有搜到。
這也在孤羽豐的意料之中,搜一下只是他不死心而已,萬一搜到人了呢?
太醫倒是連夜被宣到了帝寢宮,處理孤羽豐蕭青石的傷勢。
裴近南被踹到墓坑里,閃了腰,被恩賜讓太醫給診治推拿了一番。
蕭青石抹了藥以后,便要告辭出宮了。
孤羽豐在他離開之前,開口道:“青石,今夜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即使是你奶奶和你娘問你,也不能說。”
“是。”蕭青石順從地道。他自然是知道,只是被這樣囑咐,他心里忍不住又嘆息。
今夜之事,竟是令皇上現在無法平靜下來。
要知道若在以往,皇上哪里會這般多此一舉的囑咐他?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頓住了腳,轉身面向孤羽豐,道:“皇上,我想起來了,那個女子就是之前拿絕情令救我娘的那個神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