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術者的手術做的雖然有些波折,可一切步驟都合情合理,張友根本想不出來黃老和周從文會怎么做才能找到一些變化。
強行找變化根本沒意義,最大的可能是把自己變成一個笑話。
自己能意識到,周圍循環科的醫生也意識到,經典的rush術式被千錘百煉了這么多年,雖然不能說是完美,但想要再改變某一個點都是極難的。
宮本博士怎么樣?
世界頂級的順天堂醫院,本身屬于世界頂級的循環介入醫生,也沒提出來什么新的觀點、看法,只能從材料學入手。
黃老一個外科醫生,扯這事兒干嘛。
鄧明鄧主任也是,黃老老糊涂了,你就不會拉著點。
正在沮喪中,忽然屏幕中下一位患者被送上來。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周從文!
張友腦海里無數的抱怨被周從文的身影瞬間擊碎,變成漫天繁星。
“唉,黃老怎么想的。”苗主任牢騷了一句,“以黃老的江湖地位,應該最后一個壓軸出場么。”
“……”張友無語。
都什么時候了,苗主任怎么還在意這么點小事情,難道不應該是在意黃老該不該出現在這里么。
“苗主任,您覺得黃老沒問題?”張友小聲問道。
“問題?什么問題?”苗主任疑惑。
“rush術式已經經過千錘百煉,已經算是很完美了,我不知道黃老要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但我對黃老有信心。”苗主任咧嘴說道。
信心……真是莫名其妙!
見了鬼的信心哦。
張友覺得苗主任也老年癡呆了,真特么的。
再怎么說苗主任也是帝都大型公立醫院的大主任,怎么會這么盲目的相信黃老呢。
或許,他只是為了給自己打氣,張友猜想到。
屏幕上,周從文的背影清晰,他和患者說了幾句話,似乎在安慰患者,隨后搬了一把凳子,屁顛屁顛送到黃老身邊。
“……”
張友無語。
這么緊張的時候,周從文竟然關注的不是手術,而是……給黃老搬凳子。
難怪他飛的這么快、這么高,就這一份忘我的、不要臉的拍馬屁的精神就值得自己學習。
張友看見了周從文,想到的卻是另外的事情。
隨著黃老坐下,屏幕上周從文的身影開始游走在各種機器之間,像是機械工程師一樣做著術前“非常規”的檢查。
很快,患者術前準備完畢,周從文去穿鉛衣、刷手回來鋪置無菌單。
“苗主任,要不咱們走吧。”張友還沒看手術,就已經預見到了悲催的未來,他小聲和苗主任說道。
“走?為什么?手術剛開始啊。”苗主任問道。
“我覺得不行……”
“看兩眼的。”苗主任已經改了主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屏幕,似乎對黃老的手術還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