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既然有一個雷獸幼獸出現,會不會有成年雷獸,這幼獸是如何來的?”白迢月假意猜測。
提劍仔細琢磨了一下,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但是高漲的情緒冷靜下來之后,他還是擔心起白迢月來。
“你這個問題,說不好,再說。重要的是你現在,我看你精神頭也回來了。你看你,上次既然自告奮勇打圖,那么從現在開始就好好打圖,別像頭兩天一樣,有我扛著,什么都不動,你這要是叫別人看見了,豈不是要唾沫星子噴死你我二人?說我與你狼狽為奸。”
“會不會說話?”白迢月瞥他一眼,這詞多難聽?
“狼狽為奸好像是不對。”
提劍嘿嘿一笑,“不過,來螢草漁洲第一日,本來洛書城是看你不舒服,所以讓你打圖,咱們倆個相識這么些年,默契那是別人無法相比的,覺得我能照顧好你,所以叫你跟我打圖。雖然你當時不想打圖,給你換了位置后,到了螢草漁洲,你又突然覺得還是打圖比較適合你。舒壺以為你來日子了不跟你計較,你這也沒來日子,今日就別搞事情了,要不然別人說你和洛書城,你該不喜歡聽了。”
所以,蘇季是這樣才混到打圖的?
白迢月微蹙眉頭,這個蘇季,真是沒用!
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算了,人各有所長,他是高級煉金師,和她算是平分秋色了。
聽說洛術劍不輕,所以這幾日也算是為難蘇季了。
想起蘇季,她就心堵得慌。
“提劍,給蘇季發個消息吧?”白迢月低聲說著。
提劍敏銳察覺到她這心事重重的模樣難不成是為蘇季?
哎!
這女人不好惹啊,把你惦記起來,吃飯睡覺都要想著法弄死你。
不過提劍也憑良心說話,他發表不同的意見,說:“大半夜的他不休息嗎?你不會是還想把剛獲得雷獸的消息告訴他吧?還有你老說找他做什么?叫別人聽見了還以為你們是怎樣的天涯鴛鴦,片刻都忍受不了相思之苦呢……”
“胡說八道!”白迢月冷冷說了一聲,打斷了提劍的話。
不過提劍說的也對,一直聯系,也確實會漏出馬腳讓人誤會。
算了,明早再說。
這邊,蘇季被瞧熱鬧尾隨而來的刑霄霄三人拉起來,發燒感冒,徹夜迷糊,嚇得蘇曉曼癱倒在地上,她并沒有真的想蘇季死。
這夏季的寒冷與燥熱同時交織在她的身上,她突然就特別清醒過來。
哪怕自己真的是為了攀附權貴,可是也不值當賠付上自己的命。
然而如今犯了這么大的錯誤,別說宗門會不會斷送她的前程,就說蘇家,到底是否能放過她?這一切,也全靠蘇季的一句話。
她也才明白,這世上的人本就分三六九等,本就不同。她就算再怎么費力,也夠不上不該屬于她的東西,那就是命。
正懊惱,清醒著,祈禱蘇季能夠平安無事,突然迎面一陣狂風而來。
“滾!你還在這里干什么?”
刑霄霄神色難看地疾步而來,看著還守在門外的蘇曉曼,他言語咄咄逼人。
“怎么?你還要在這里看熱鬧?醫師來了一撥了都還沒走,你還呆著干什么?”
這要不是醫師趕人,說要通風,屋里不要圍著那么多人,他能出來?
這出來,第一眼就看見蘇曉曼杵在那里,坐在地上,這惡毒的女人!
溫云墨勸了一句,低聲說:“刑霄霄,你小點聲音,喧鬧什么?”
刑霄霄一撇嘴,冷哼說:“我生氣!有些人鬼迷心竅,沒有腦子!”
這要是能看得到怒火,蘇曉曼都能瞧見說話難聽的刑霄霄,那漲紅的臉,是火氣直冒。
“此事是我不對,我認罰,但是……”蘇曉曼這腿都麻了,跪坐在那里,翹首以盼望著刑霄霄身后留了一條縫隙的大門。
刑霄霄不留情面看著蘇曉曼,喝道:“你是看人還沒死透吧?滾!別可憐兮兮的在這里,剛才那么心狠手辣是作何?你還想騙誰?”
“刑霄霄,說話別這么難聽。”溫云墨拉了刑霄霄一把,叫他別吵吵嚷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