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錢暮雨出來,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蘇曉曼,回想方才蘇曉曼那將蘇季推下水中的狠戾模樣,那眼里的憤恨與痛苦,現在倒甚是可憐兮兮,也難怪刑霄霄不會同情了。
就連他平日里覺得女孩子是花朵需要溫柔呵護,此時也沒給什么好臉色。
“行了,別在這里待著討人厭,趕緊回去吧。有什么話自然可以在執法堂里說。”錢暮雨這話還算是平緩,可是話音里的意思叫蘇曉曼心里一沉。
她的未來?難不成就此葬送了?
“趕緊走吧!”刑霄霄上前一把拽著蘇曉曼的胳膊,一提溜就把人拽了起來,推搡著,“快走快走。”
溫云墨想攔一下,沒攔住,聽得這邊醫師喊了一下人。溫云墨趕緊應話進屋。
刑霄霄把人趕走后罵罵咧咧往回走,“什么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白傻子都沒她那么過分。”
錢暮雨捏著手里的折扇,也是無奈嘆息一聲,提醒刑霄霄說:“別對女孩子這么動手動腳,免得你心里的小娘子吃醋。”
刑霄霄眼睛一橫,“哪有心里的小娘子?滾!”
“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千萬不要自欺欺人哦。”錢暮雨扭頭一甩,進屋。
刑霄霄看著錢暮雨張狂的那樣子,也是瞪了他一眼。
蘇季出事,可把他擔心壞了。
聽著這邊醫師說燒暫時退了,但是人昏迷不醒,現在需要人輪流看著。
刑霄霄那定然是爭先恐后要幫忙,醫師樂得拿這三個兄弟當苦力,畢竟大晚上的,他還想休息。遂,醫師直接往旁邊湘妃竹椅上稍坐,閉目養神。
子夜時分,螢草漁洲。
這天公說不上來為何如此愛哭鼻子。
那是電閃雷鳴,滂沱大雨,走在密林里,幸而水傾木擋雨,眾人身上攜帶夜明燈瞧得見眼前的路,人也多,倒也不覺得孤單。
只是常楓那個少年,嘴皮子太甜了。
甜的過分。
“迢月師姐,你這么聰明這么厲害,剛才對付雷獸時候那意氣風發的模樣,雷霆之勢,一擊即中,堪稱完美。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提劍嘿嘿笑說:“小子,你是第一次與我們一同參與歷練,好好瞧瞧吧,我們白迢月那是靠實力取勝的,也是靠實力讓人嫉妒的。”
說著話,提劍眼神瞟向周挽風。
周挽風扭頭看著提劍那個傻大個,她冷哼一聲,“不要把你的白迢月夸到天上去,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心下不來臺!”
提劍扭頭看她,打趣說:“周挽風,你一個煉丹的嫉妒什么?”
周挽風撇嘴說:“我嫉妒?我不過是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同為宗門子弟,出去這么說話,叫人笑話不笑話?”
“嘿,你怎么說話……”
“提劍。”白迢月喊了提劍一句,示意他別和周挽風鬧不愉快。
提劍心里也不是沒分寸,他也直言說:“你這個人確實比陰陽怪氣的夏月影,沒有腦子愛橫沖直撞的云諾強多了。”
聽別人詆毀自己的好姐妹,周挽風能忍?但是打也打不過,只能是狠狠瞪一眼。
“提劍!閉上你的嘴!”
說罷,周挽風更氣沖沖一個人往前走。
提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跟白迢月訴苦說:“你瞅瞅,她還瞪我,我都不與她計較。”
白迢月無奈望他一眼,你說人家身邊的人,人家能開心嗎?
不過白迢月也懶得多說。反正與周挽風的交情,雖也互相體諒,倒也斗嘴兩句。
那常楓湊近跟提劍說,“提劍師兄,你怎么不會憐香惜玉?”
這話一聽,周挽風炸了,“他五大三粗沒有腦子,還能會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