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迢月要走,白葉卓趕緊說道:“你等一下,明日要觀摩六長老煉制九品寂滅劍身的過程,事后我們一起切磋一下。”
白迢月邁開的腿停了下來,不解問道:“你能鍛造出九品劍身了?”
“蘇季,你是在嘲諷我?”
我嘲諷你什么?你不是說要切磋嗎?不是切磋鍛造九品法器嗎?哎,不對啊,蘇季如今還困在八品中遲遲無法成功鍛造出九品呢。
而且她也沒聽聞摘星派的高級煉金師重新洗牌,有人可鍛造出九品絕品法器,難不成是這幾日她雙耳不聞窗外事,錯過了白葉卓晉升的消息?
見白迢月發愣,白葉卓心知自己或許稍稍差些,可也不會示弱,唯有攀比競爭才有進步。
“我等你。”
說罷,白葉卓轉身而去。
哎?
白迢月心里頭有點不明白了,就這么答應了?
雖說上清仙門的萬劍堂和摘星派的煉金堂積怨已久,對每個子弟的實力都了如指掌,但對于白迢月來說,對方若不是像刑霄霄這等持劍之人,她也不會隨時了解對方實力的進度的。
關于白葉卓,她也是知曉個大概,平日打架斗毆鮮少能碰面。
可觀摩一場九品法寶的煉制過程?白迢月心想蘇季應該會非常需要,而她去了,無非是對牛彈琴,還不如不去,萬一問個什么術語,她就露餡了。
她趕緊兩步追上去,神色認真道:“不用等我,我明日不會去的。”
白葉卓掉頭看白迢月,見她這樣的果斷拒絕,白葉卓追問說:“怎么,你是害怕與我比試了?”
“為何要用激將法?我若是想與誰比試那就與誰比試。何況,這鍛造之術本就不是用來炫耀比試的,在于鉆研,突破自身的桎梏,假以時日的修煉,未必不會半只腳邁入仙門當中。”
雖然大家都是修仙者,可也只是修煉當中,并未真的成仙。所以距離那成仙的修煉道路可是漫漫無盡頭的。
只是領悟天地之大道,白迢月故作玄乎,騙騙白葉卓,先蒙混過去。
可白葉卓卻冷笑說:“不要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未必是你口中所言。明日的觀摩會,講師必然也會讓你參加,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去,但是切磋一事板上釘釘,不可食言。不然,你就是承認你不如我。”
哎?
躲不過的事情,白迢月雖然不慫,但是眼前執法堂的兩個人凝神盯著自己,好似怕她跑了一樣。算了,觀摩一事,明日再說。
是夜,再是下起滂沱大雨,掌燈時分,刑霄霄進屋后罵罵咧咧。
“最**林這鬼天氣是受了委屈了?天天哭哭唧唧沒完沒了,白日還那般燦陽當頭,我這一身汗臭味剛洗過,回來差點沒淋成落湯雞。”
溫云墨看著外面電閃雷鳴的雨夜,緊閉上窗戶。
他說:“天有異象不知道是哪些靈寶之地有什么變動。”
天有異象?這話讓帷幔后的白迢月認真思索著。
伴隨著‘嘩啦’一聲,帷幔被刑霄霄撩開。
他一屁股坐在床邊上,沒個人樣,在那撇嘴說:“剛才我瞧見白葉卓了,這姓白的沒一個好東西,在那跟我猖狂,說你回絕了你們講師明日的觀摩會不去,這姓白的一陣嘲諷,說你是個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