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六長老,白迢月也算是知道蘇季在這摘星派的地位了,至少在高級煉金師這行列里他是翹楚,站在第一排聆聽教誨的人,就在六長老的眼皮子底下。
不過她絲毫不怵,只是她想睡覺。
這悶熱的天,在這悶熱的環境中,她只感覺窗外梧桐樹上的知了聲鳴叫不絕于耳,這長老的話也是嗡嗡嗡作響,別說左耳朵進右耳多出了,那是根本沒進去。
說實在話,她也算是能夠感同身受蘇季面對惡獸的害怕了,那是人的本能,對于身處陌生環境自己的能力無法戰勝險境,那自然是要害怕的。
就像現在,她是真后悔,來作何?還不如在屋里躺著睡覺。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是要做一做的,她今日出門還特意梳理好外形,穿著衣衫整潔干凈,此時更是挺直了腰板,意氣風發那模樣當真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郎。
她現在看著鏡子里的模樣是何種心境?她覺得這個臉都被她洗白了一層,似乎蘇季這張臉看著也沒那么礙眼了。
她還發現自己這懷揣的紙筆毫無作用,旁人也只是帶了兩個眼珠子和一個腦袋瓜子來。
雖然說她的腦袋瓜子在煉金術這方面一竅不通,但是也不能叫別人看出了異樣,是以,她只認認真真看著。
再怎么安安靜靜,還是惹了長老的眼,聽長老先是為白葉卓等人的疑惑作解答,再聽白葉卓話鋒甩向了她。
“蘇季,方才六長老這一步,你可有什么想法?”白葉卓思慮再三才問的。
既然他想要與蘇季切磋,自然是隨時隨地,知己知彼。以前雖知,但有段時日未做分析,也不知道蘇季是否有了新見解。
白迢月知道白葉卓不是故意挑事,他這人可沒有蘇季張狂,人家只是虛心求教罷了。
但白迢月想給面子也給不了,只能故作玄疑說:“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可否多說兩句?”白葉卓若有所思的望著她,一臉謙遜。
白迢月心中甚是無奈,只得是昂首挺胸,云淡風輕道:“有些東西靠自己修行領悟,方可得大道成果,我雖然心中有所想法,但是我覺得不宜說出來,而且我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一種玄妙的氣息游走在周身一般,或許一個契機,就能讓我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只是現在,時機還未到,你也莫催促。”
白葉卓這連試探的機會都沒有,總有種出師未捷的感覺。
不過他覺得,既然蘇季沒有拒絕切磋一事,那也不論最終結果輸贏,他或許在切磋之中,就能有所收獲,如此,他也就不追問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只是他想起蘇季昨日拒絕來觀摩會,可今早又是突然改變了主意,蘇季這個人,向來就是這么隨心所欲,白葉卓思慮再三,也就在六長老面前提了一句他們二人之間切磋的事情。
“蘇季,晚間我們好好切磋切磋,到時候再請教。”白葉卓說。
德高望重的六長老插話說:“怎么,你們之間要有所比試?”
“是的。”白葉卓立刻應下。
白迢月這張了張嘴沒搶過。
是什么是?
聽六長老又說:“那到時候互相寫一個總結,明日交與我。”
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