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霄霄成功入住執法堂小黑屋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宗門,自然而然傳到了螢草漁洲蘇季的耳朵里。
彼時的蘇季那是剛剛徒步丈量地圖回來,與眾人匯報今日打圖的情況,眾人也準備湊合吃點東西,就趁著夜色休息了。
也是這時候大家才有閑工夫拿出通訊器和宗門中人閑說兩句,雖然暫時不能透露此次歷練的進度,但是卻能知曉宗門中的任何風吹草動。
一聽說刑霄霄因為去了女子澡堂當場被抓關入執法堂的消息,那是一陣不可置信的哄堂大笑。
蘇季捏著一個小草,簡直是要被氣死!
刑霄霄好好的能去女子澡堂?他又不好這口!你要說沉迷美色的錢暮雨他還能接受一點,但問題是錢暮雨也不會舍了身份去這種地方,他沒錢嗎?干這種事情?
第一反應,蘇季覺得此事有貓膩,聯想到白迢月早前說要去女子澡堂,這事兒,十有**就是白迢月那婆娘搞得鬼。
他立刻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打開通訊器。
這邊白迢月聽著通訊器一響,心里頭一個激靈,她不敢接,這定然是蘇季的消息。
她深呼吸一口氣,這個事情發生了,她有點心慌,慌而亂。
‘叮叮叮’
通訊器的聲音猶如催命符咒一般斷斷續續響個不停。
白迢月想關了通訊器又覺得欲蓋彌彰,不接著反而就當做是她不知道蘇季發來了消息。就不會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連著喝了八杯水,也沒降下溫來,只覺得這盛夏格外燥熱。
溫云墨推門而入,瞧著她不對勁,忙問她,“你通訊器方才響了吧?”
“嗯。”
“白迢月的?”溫云墨猜測一句。
“啊?”白迢月一愣,后知后覺的點了點頭,“嗯,是。”
“怎么不接?”
我敢接?你別看面對面蘇季哪怕扛著寂滅劍也打不過她的洛術,可她就是心慌,有點……害怕。好似完全沒了理智一般,不敢面對蘇季。
真是奇怪,白迢月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怎么了。
白迢月猶豫說:“其實刑霄霄見我一人跑了,肯定覺得我不仗義,到時候執法堂一通坦白,這‘白迢月’一聽摘星派的事,對我就有意見了。”
“所以,你不敢接?”溫云墨微微錯愕,不過這也確實是,刑霄霄那個人本就口無遮攔,進了執法堂,未必不會供出蘇季,以爭取減去刑罰。
“嗯。”
見她這般緊張,溫云墨安撫道:“你放心,白迢月不會誤解你的,就算刑霄霄供出主犯是你,你也可以完全矢口否認,畢竟抓到現行的是刑霄霄,又不是你。他小孩子脾氣,也不放在心上的。”
嗯,說的也是。
“再者說了,你也沒那個心思去看什么女子,心里都藏著白迢月,還能有想法去看旁人?哪怕沒有白迢月,我也是不相信你會去那種地方的,放心吧,白迢月肯定相信你。”
白迢月凝視著溫云墨,沒想到在溫云墨眼里蘇季還是個挺正直的人。
順著溫云墨的話,她認真說:“溫云墨,你相信我,我與刑霄霄還有錢暮雨隨口那么一說,不過逗弄他們玩罷了,誰知道刑霄霄的玩心那是膽大包天。你說的也對,我有心儀之人我能干那種事情?現如今我也不怕刑霄霄胡說八道什么,我就怕白迢月誤會我。我本來還打算待她此次螢草漁洲歷練回來就與她好好談一談。萬萬沒想到,出了這事。”
瞧著白迢月的痛惜與難受,溫云墨的濃眉頓皺,他說:“蘇季,你放心,我去與白迢月解釋,通訊器給我。”
“好,不過你無需多言,只要一句話,這事情是刑霄霄干的,我都沒去。”白迢月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