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說:“你也聽出來這言語荒謬了吧?錢暮雨就愛捕風捉影,胡說八道。”
錢暮雨那合起的折扇一抬指著溫云墨與白迢月二人,說:“那是不是咱們就一試!”
“你準備如何試?”白迢月問他。
“山人自有妙計,如果我贏了如何?”
“你家財萬貫缺什么?還不是手可摘星辰,下洋捉海龜。人別太貪心。”白迢月忍不住笑了,這錢暮雨還想要點好處?
刑霄霄身為當事人立刻湊起來熱鬧,“你就說吧,要是夏瑩珠真如你所說,你想要什么?不過事先聲明,你想要什么,全看我有什么。”
錢暮雨打開折扇扇啊扇,悠哉道:“別這么小氣,如果我的猜測沒錯,我要白迢月頭上那根玉簪。”
這還了得?
溫云墨率先拍桌而起,“你要人家姑娘的玉簪做什么?”
錢暮雨笑了笑。
“別這般激動,咱們總要看看蘇季這進展如何,吃瓜總要雨露均沾些,都吃一點。何況蘇季這不是一般的重任,他總說一個人能行,卻只和溫云墨嘰嘰歪歪的,也不說出來讓咱們聽聽。”
此話一落,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白迢月身上,她滿心無語,好不容易看見個刑霄霄的瓜,結果一句話吃到自己身上。
她能說什么?
一根玉簪而已,為了刑霄霄的瓜事咱們豁出去了,不就是洛書城路邊隨意給她買的一根簪子嗎?值錢可能值點錢,但她都用了多年了,也算貶值了吧。
她直接說:“玉簪而已,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何要玉簪。”
“蘇季,我最近聽說,白迢月頭上那根玉簪是洛書城送的,也是多年的一根簪子,一個男子為何要送女子簪子?這簪子可非一般。”
什么意思?
刑霄霄手一拍,“定情之物啊!”
這個情況?溫云墨都要急了,他立刻看向白迢月,他說:“縱然單身男子贈予女子發簪有說法,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分猶如家人,可能就是給妹妹隨手送的禮物。不然真是定情之物,為何這都多年了兩人也沒好消息傳出來?我們記著白迢月那根簪子很多年了是吧?”
錢暮雨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少說四五年了吧?”
“五、六年,六、七年了吧?那年零星峰打起來的時候她就戴著了。”刑霄霄也拉出回憶的大網,試圖從中發現什么蛛絲馬跡。
白迢月聽著這聲音頭疼的緊,她輕咳一聲,皺眉道:“據我所知,那根簪子很多年了,是下山歷練之時,洛書城在集市中碰到隨手送她的。”
錢暮雨笑瞇瞇說道:“誰知道這隨手不是蓄謀已久?”
那折扇后迎來的笑臉,白迢月真是想一拳給他打腫。但是她此時也不好解釋些什么。
算了,隨口誆騙答應他們,先著眼刑霄霄和夏瑩珠這件事情。
但是多少,她心里有個疑惑,這簪子好似是七年前她及笄那年,洛書城送她的。
“好,我去了解了解白迢月與洛書城是何關系。那如果夏瑩珠不是這個意思呢?錢暮雨,你準備如何?”白迢月說。
“只要合情合理,我任你差遣。”錢暮雨那扇子‘唰’一聲打開,咱說話,一言九鼎。
“好,就這么說定了。”
白迢月挑起眉梢,眼里流露出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