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暮雨看清她眼底的神色,他總覺得自己失策了呢?
聽刑霄霄叫魂般嚷嚷道:“哎呀,這門規可如何?我真是太頭疼了!”
“頭疼什么,趕緊拿起紙筆開抄,免得三日后抄寫不完,這白日還要去訓練。”溫云墨氣定神閑說著令人更頭疼的話。
“你們幫我抄一些,是不是兄弟?”刑霄霄打起感情牌,也要挾起來。
“自己擦屁股。”溫云墨很是無情。
刑霄霄又看蘇季,“你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我都沒把你供出來。”
是,你是沒那個時間供出來,在夏瑩珠作證前,他都沒被逼問什么。她要是早知道這樣,還心慌什么?她總覺得在蘇季面前丟了場子,還丟了臉。
她目光一轉,慷慨道:“好了,二十遍門規,我幫你抄寫一些。”
白迢月笑了笑,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正面無法攻破這幾人,那就找他們的錯處與缺漏,讓后院自己起火。唯有了解門規才能誘導刑霄霄破了門規。
再者,幫忙抄門規對刑霄霄是一個交代,對蘇季也是一個交代,你看這個事情,沒讓刑霄霄出事。雖然刑霄霄這人掉了鏈子自己掉溝里了,可也沒事啊,咱也幫忙善后了。
所以你說,蘇季總怨不得她了吧?
一舉三得,多好。
溫云墨卻說:“蘇季別幫他,他這個人就是欠收拾,太皮實,需要門規多束縛著。”
白迢月正準備起身去提筆,這不對啊,她模仿不來蘇季的筆跡。
她立刻說道:“我認真想了想,既然是你自己犯的錯誤,就要自己去承擔。”
刑霄霄一聽,氣立刻不打一處來,他滿臉委屈說話。
“咱們是不是好兄弟?我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落到如此下場?你的良心何在?被狗吃了嗎?”
白迢月認真說道:“話雖如此,我也不是沒良心的人,但是這字跡若是不同,執法堂的人必然能夠查得出來,你如何去驗收?到時候再給你安個代過的罪名,你可吃不消的。”
錢暮雨插話說:“你真是奇怪了,你這字跡是誰的都能模仿下來,怎么刑霄霄那狗爬的字還寫不了?”
這個……
“蘇季只是不想助紂為虐,時辰不早了,咱們先休息。”溫云墨看向白迢月。
雖然這話哪兒哪兒不對,但白迢月點了點頭。
“嗯,說得對。”
扭過頭,白迢月心中暗惱,這歷練怎么還沒結束!
最苦悶的是第二天早上醒來,還要上交什么感想。
她與白葉卓根本就沒有什么比試,哪來的感想?但是從溫云墨口中聽聞白葉卓贊揚了蘇季那一番深情重義,咱們修仙之人,雖然心懷天下,可是仗劍天涯,與子同袍,還是要肝膽相照,重情重義。
你說她當時不過隨口一說擔心刑霄霄,事實上她也根本就不可能擔心刑霄霄,而且面對兄弟落難她也什么都沒做,還巴不得想要火上添油。
但是這落在白葉卓眼里,真是品德高尚。
這么一想,蘇季那對人家鼻孔朝天的模樣,多少有點不知好歹的。
白迢月隨手就這么一寫,白葉卓是一個可敬可佩的對手,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