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子斜?
云萍兒忍不住嗤笑出聲,嘴角帶著一抹譏諷的笑容。
她也曾以為清者自清,覺得這世間是有正義的,但是越長越大她發現,她不是活在這世間的規則之下,而是活在那些世家的規則之下,只要是他們說的,他們就是規矩。
你不想仰人鼻息,那是不可能的。
就像現在,云諾就是要污蔑白迢月,她向執法堂施壓,加上白迢月沒有十足的證據,她定然要有一傷,才能掀過這件事情。
就算白迢月指名道姓跟云諾說,是你害得我。我和云萍兒之間的交易一切正常的,咱們心知肚明,可是話不是那么說的。
所以這時候的云萍兒看到白迢月的態度,那就是你是做錯事的那個人,她需要面對的事實就是白迢月沒給她那一塊石頭。
所以云萍兒的態度傲慢張揚,“白迢月,做了錯事就認了吧,掙扎也沒什么好處,下午執法堂見。”
云萍兒高抬著下巴走了,那架勢當真有點刻薄陰毒,與云諾如出一轍。
蘇季朝著人家的背影喊了一句,“那我就祝你好運!”
蘇季忍不住呸一句,這藏書閣也懶得去了,吃過午飯身體懶懶的,想回去睡一覺。
蟬鳴聒噪的午后,蘇季從午睡中懶散起身,提劍早就在垂花門外叫魂了。
他說通訊器上找不到他,只能親自跑過來了,沒發現他居然睡得這么死,不知道怎么想的。這一會兒還要去執法堂?莫不是心里頭已經有了主意?
提劍問他,“想好對策了嗎?”
“你說云萍兒這事?”
“可不是嘛,我叫你這么半天,云諾不在?”提劍倚靠在垂花門邊還往里頭瞅了一眼,他現在特煩看到云諾。
“沒人,就我一個,這想著時辰快到了就起來了。”
提劍皺眉說:“我與你說個不幸的消息。”
“何事?”
“你這個案件,昨天是執法堂理事長親自受理的,但是今天理事長請假了,人不在,休息了,你說這個事情?偏偏你現在一點主意都沒有,我也是覺得頭疼,若是理事長在的話,或許還能聽你娓娓道來,你就是胡攪蠻纏,也能說出幾分道理來。你也知道,理事長向著你。”
“但如果是下面的處理員,那該如何好說?那不是誰有錢權向著誰?墻頭草多的是。”
提劍就直白說了,咱們也不怕隔墻有耳,但也是放低了聲音,暗自祈禱蘇季自求多福,讓他先去執法堂,他這邊去找白芙。
蘇季一聽,也是皺了皺眉。
雖然大家都說仙門之地應該高貴圣潔,不應該有如此齷齪之事,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還是凸顯著人性。
沒有哪一個人能夠看清所有事情,會讀心術,知道你們每一個人的所有想法,從而做出公平公正的判斷來。他也會被表象所蒙蔽,或者是根據表象來作出判斷。
你不能說執法堂錯了,你只能是說你自己沒有本事,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推翻所有罪責,如果不能的話,那就老老實實接受門規的處罰。
不然你當真以為你是修仙者,就真的是成了神仙了嗎?
不過是個初入門的而已。
這人情世故還是要會的,適者生存還是要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