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這心里頭本來就沒底,你說執法堂理事長不在,他和處理員瞎掰扯什么?而且他現在是腦子空白,不知道掰扯什么。再看人家早就有備而來,必然是置你于死地,這不好說呀。
而且上清執法堂這些人他不了解,怎么才能對癥下藥?他更不知道。再看提劍現在都六神無主的模樣,那一看就是遭了難了。
蘇季點頭說:“好,你去找宗主夫人吧,讓她來保我。”
“得嘞!”
說著,提劍就要走,蘇季趕緊又喊住,“算了,不要去,這點事情我能處理不好?別麻煩夫人。”
提劍也立刻覺得蘇季說的沒錯。
“說得有道理,你去吧。”
蘇季心里空嘆一聲,咱們不欠宗主夫人的。
算了,先去了執法堂咱再說,總得是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就不相信他運氣這么背!
執法堂,萬籟俱寂,那聒噪的知了都嚇得不敢往這個地方的樹上盤著。
肅穆的大堂之上,處理員高高在上端坐著,聽云萍兒神色尤為不自然,卻又鏗鏘有力的說話。
“雖然時隔將近半年,但是我實在是想不起來當時她是否是遞給我了,還是我掉在水月亭附近了。所以我一直猶豫著是否找白迢月說明,可是也不知道怎么說,都是同門之間,算了,就直接找執法堂裁決好了。”
對于云萍兒的修為來說,青玄石頭難找,也難得,到現在她那玉骨劍還沒鍛造出來。
蘇季摸了摸自己的腦門,自己中午睡糊涂了?剛才還與他爭鋒相對的云萍怎么突然改口了?看著她那豬肝色的臉,難不成那塊長了青苔的青玄石頭真的是當時那一塊?
云萍兒可能收到了,但是轉頭就掉路上了?
這不是笑話?
他都忍不住想扇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再聽云萍兒直接跪了下來,虔誠說道:“是子弟一時魯莽,胡亂上報,造成事端,子弟甘愿受罰。”
這事兒鬧得?
蘇季再聽處理員嗯了一聲,“此事原委我已知曉,白迢月,你有什么可說的?是否認可。”
蘇季一聽,我認可什么?
這跟我,好像……沒啥關系吧?
你說這白迢月是威脅云諾什么了?讓云諾這么聽話?
蘇季在苦思冥想之際,渾渾噩噩就聽著那處理員拿起了印章蓋了下去,不過胡鬧一場,但是胡鬧也要有胡鬧的限度,這是在宗門,不是旁處,此事責任在于云萍兒,罰了對方一個月的義務勞作。
這事兒算是了了。
蘇季低頭看著云萍兒垂下去的視線,她額前墜落下的發絲完全遮住了她的神色,晦暗不明的目光,讓人看起來她是不高興。
嗯,這能高興的起來嗎?蘇季心里也是想笑。
不過這個事情雖然他不知道這關節在哪兒,但是進了這執法堂,他也沒那么想這么輕易的出去。
他想想石頭的事情與云諾脫不了干洗,再一想當時在螢草漁洲她這么嘚瑟猖狂的樣子,他可不能放過了。他記得白迢月跟他說過,既然云諾敢做就要敢當,那這事兒要交代給執法堂來處理,畢竟她白迢月啥錯誤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