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都是很奇怪,要是日復一日按部就班的訓練,那是尤為的枯燥煩悶,真是想要休息那么幾日。但如果是自身積極想要參與訓練,有某些目標,那都不用上趕著催了。
螢草漁洲訓練場回來的子弟們可以休息三日,眾人都比較羨慕他們,蘇季也很羨慕這些能夠睡得著的!因為他是‘白迢月’所以不能賴床,只能苦巴巴的爬起來。
只是抬眼一看,室內空無一人,真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他也就不在意了,慵懶的伸個懶腰。假裝自己早就起來了,準備拿起通訊器給白迢月報個道。
沒人回應。
蘇季覺得甚是無聊,還是溜出門去藏書閣一看。
這一腳還沒踏出門呢,通訊器一響,他高高興興的打開一看,人不對。
白芙找他。
你說白芙找白迢月閑聊什么呢?話雖然是說有事找他,叫他現在過來一趟。這聽起來有點命令的語氣一般,好像他非去不可。
突然的他覺得自己肚子疼,但是又說不出口。或者他再借口自己頭疼腳疼?你說這又不是在別的地方,打眼一看,醫師肯定一排排的站在這里,他不就露餡兒了?
得了,去吧!
他懷中揣好通訊器,走一路發一路,沒人應。你說白迢月干什么去了?
道路兩側的榴花正燦爛的開放著,鮮紅嬌艷的一大朵。走進垂花門后早有人過來迎著他上前,這院落花香四溢。
但是不知怎么的,蘇季這心里頭很是緊張,好似要看見什么暴風雨迎面要來,這心中忐忑不安。
你說白迢月早起或許是訓練去了,這通訊器沒有帶身上。但是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回來了的,她怎么也一點反應都沒有?跟消失了一樣。
慈眉善目的白芙出現在他面前,那親昵的姿態讓他看見自己的老母親一樣,剛才心里的愁容一揮而散,就好像是來到自己家里頭一樣。
他本身就是個懶散隨意的人,別說什么大風大浪是否見過,總之不會那么拘謹,也是隨意那么一坐,端著白迢月日常的樣子,與白芙溫和有禮的說著話。
白芙今日也不藏著掖著,話說這兩日天氣不太好,早晚不要著涼,夜晚注意加被,好好吃飯。隨后開門見山就問一句。
“丫頭,你可有心儀之人?”
這個……怎么好說?
“不要害羞,你在這世上無依無靠的,在我眼里就跟我女兒是一樣的,有什么話都可以說一說。”
蘇季遲疑著,頭疼著,小腹此時確實有些疼。
他這個手忍不住摸了上去,昨日他就發現自己不對勁,想想好像是白迢月來月事了,但是他不主動問,白迢月也就不主動跟他講,害得他在這里手足無措,只能是照貓畫虎。
他把她訓了一頓之后,也只能是認命了,要說白迢月的身體真的是一貫挺好,昨日也沒有哪里不舒服,深夜雖說跳了水,可也是順順當當的。而且也有三兩日了,加上蘇季也不用頂著白迢月的身子去訓練什么,也就沒有什么不方便的。
可是今日早起來確實摸著有那么一點點不適,此時他真想以此為借口,半路遁走,但是不知怎的,他說不出來這些話,難以啟齒。
雖說他現在是女人身,但是怎么說這點疼痛他還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