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面對夫人的談話也比較窘迫,但是萬一以后被人知曉,他因為來了月事而支撐不住,那不是被人笑話?
再看此時那侍女撩起門簾,端進來一碗溫熱的紅糖姜湯,蘇季這一看,嗅了嗅,這玩意兒聞著也挺好,而且他現在確實想喝點溫熱的。
夫人笑說就是給他準備的,他一把端起來,一口氣喝了個干凈。
白芙瞧著一愣,白迢月氣血一向挺好,今日如此狼狽?可把她心疼壞了。
“你瞧瞧,女子來月事多不容易。”
蘇季剛放下碗,就被拽過去了手,是是是,不容易,不容易,他也不容易。
就聽白芙繼續重復說:“這有了小孩子以后就不會這樣了,到時候把你這個身體養得更好,以后都不會難受。”
“咳!”
蘇季這剛要咽下去的最后一口姜汁紅糖水,卡在嗓子眼,差點噴出來,直接把自己給嗆到了。
他面紅耳赤。
“你看看你,一向是周到的,能夠把自己照顧好,但是我看你還是需要有個人與你一起扶持,互相幫助,余生手牽手一起走多好。”
“早些成家。”
白芙后面的話他全都沒聽進去,腦子里的注意力完全停留在第一句話,有小孩子?小孩子!
晴天霹靂了!
這玩笑是開不得的!
他還是想辦法趕緊換回來為好,他一個大男人來月事,這純屬是意外,要真是有個小寶寶,他到底是男是女?!
驚恐的事情讓蘇季撒丫子就想跑。
他抬手抹了一下嘴,“咳,夫人……”
“別叫我夫人了,以后叫我母親。”
母親?
蘇季仔細想了想,這白芙把還在襁褓當中的白迢月拾來,給予名姓,這教養之恩二十余年,也當得起一聲母親,而且白迢月與這夫人確實是親近。
“是,母親。”
蘇季順著話就往下說,出于禮貌,他想著這事情趕緊說完,趕緊糊弄完,趕緊完事,他趕緊走。
但是白芙下一句話就讓他腦子卡殼了。
“母親好像不太明確,今日起喚我婆婆多好?聽著悅耳。”
告辭!
蘇季蹭一下站了起來面色凝重,態度誠懇而認真。
“母親,我身子骨確實是不大舒服,咱們改日再說,改日再說。”
說完這句話他逃也似的跑了。
“哎!”
白芙有心想追問,但是看著那晃動的門簾,她抬手一拍桌子,“這叫什么事?”
“上次就這個態度,難不成是不想直言拒絕,可是咱們母女倆有什么話不能敞開心扉來好好說,非要避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