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迢月師姐這一點是個優良品德,她有自知之明,能夠精準的認識到自己的定位。”
提劍揶揄一句,蘇季只感覺自己越說越錯便就懶得說話了,只冷冷的翻了個白眼。
常楓摸不著頭腦,難道迢月師姐的思維和大家有點不太一樣?還是說他們兩個人之所以關系這么好,是因為說話永遠都在同一個頻道上,他卻有點插不進話,是因為聽不懂他們的話,所以顯得格格不入?
哎呀,常楓突然懷疑起自己的理解能力。
深更半夜的,通訊器里響起蘇季的聲音的時候,白迢月本就是和衣而睡,趕緊匆匆起床,避開邢霄霄眾人出了門。
他們現在可沒有那么大的手筆,一人睡一個房間,囊中羞澀呀。所以就訂了一個房間,里頭讓伙計多添了兩張床板,放上被褥也就這么湊合睡了。
其實這也是邢霄霄故意為之好讓蘇季知道,他已經為了他的靈佩付出巨大的代價了,本身就是綾羅綢緞加身的他都已經睡床板了,還要他如何呢?
白迢月也覺得無所謂,反正她現在是男兒身,而且四個人的住所也睡習慣了,也不怕偷看什么。何況邢霄霄自己想找苦吃,假裝連一個房費的錢都掏不出來,自己在那里睡硬硬邦邦的床板,她也隨他。
半夜悄悄推開房門,白迢月閃身而出,耳聞這動靜,邢霄霄黑暗中的一雙眼睛,興奮的睜開,趕緊喊住他,“蘇季,你干什么去?”
邢霄霄雖然渾身疲憊,但是這床板真是太硬了,硌得他骨頭都生疼,他這半夢半醒也驚覺有人出門,打眼一看,不是蘇季還能是誰?
白迢月一愣,這剛邁出去的腳,又聽得溫云墨輕聲說:“睡你的覺吧,哪有那么多的事?”
邢霄霄原本只是隨口一說,見有人阻止,也忽然來了一絲興趣。
“你說你到底干嘛去?”
“為了大業而獻身,你說我干什么去?”
丟下這句話,房門嘎吱一聲合上,沒人影了。
黑暗當中,邢霄霄摸摸腦袋,“他這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白迢月也來了?”
溫云墨當然知道蘇季是干什么去了,但是他說的越多,越沒啥好事,指不定邢霄霄要鬧什么幺蛾子。
“睡你的覺吧,等他回來三堂會審不就清楚他到底作何去了嗎?現在趕緊養精蓄銳,明日還有一場惡戰。”
溫云墨想起白日里邢霄霄吭哧吭哧挖礦的時候,回來就癱倒在床上,他就忍不住想笑。
錢暮雨也嘆了一聲,“可不是嘛,修煉也沒有這么累的,趕緊休息吧。”
邢霄霄撅了撅嘴,抱怨蘇季和溫云墨為何那么輕松,早知道他也去打圖了。沒營養的又說了那么幾句,眼皮子也沉下去,昏昏欲睡。
這邊,白迢月看著街上游蕩的三個人,稍稍約在僻靜的春柳街。
此時晚上叫賣的聲音早已停止,行人也三兩回去酣睡。
“提劍?常楓?”
白迢月微微錯愕,蘇季不是挺能耐的嗎?怎么還帶兩個拖油瓶過來?
咱們本來就是秘密行事的,你就不能悄悄的請了假然后出現在我的面前?你現在不但讓眾人看到你這大搖大擺的出來不說,還帶著兩個人,這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們兩家到底是關系好?還是關系不好?
雖然說現在就溫云墨掩護著她,她這悄悄出去密會的事情,別人是不知道的,但是沒有密不透風的墻,繪春城人這么多,眼睛都這么大。
蘇季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解釋了,看她心情不大好,趕緊開解說:“他們兩個人也是在宗門里待著煩了,想要出來溜達一圈,咱們各玩各的,他找他的樂子,我玩我的。”
蘇季委婉的說著,反正他肯定能甩開那兩個人。
白迢月這才點了點頭。
提劍見‘白迢月’好似在看‘蘇季’的眼色,他立刻上前一步,指著他說話。
“你小子這大半夜的把我們招來這里干什么?有什么話想說?”提劍這個語氣不大好,雖然他知道白迢月的計劃是想要誘敵深入,打入了敵人內部,還怕攪不散他們?可他看見蘇季就是沒好脾氣。
白迢月見提劍這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模樣,就忍不住想要翻白眼,這一眼就又直接橫向了蘇季,蘇季撇撇嘴,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白迢月回過視線,剛想說這個也不是什么說話的地方,先找個地方把這三個人安頓下來,就見得提劍突然變了臉色。
“蘇季你來的時候都沒有看看你的身后嗎?這么大一條尾巴,你是眼瞎的還是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