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中,他看著白迢月早已躺下休息,他丟過去一雙自己的臭襪子,“躲這么快做什么,阿云又不是非要嫁給你,送一下都不肯去?”
飯桌上他們那么相談甚歡,什么事情都往外面說,什么事情都往外面蹦,要突然提起她,讓她說一句話,她能說什么?還不趕緊溜,她想什么呢?
一股汗臭味襲來。
白迢月眉頭緊蹙,捏起那雙襪子反手就丟在邢霄霄的臉上,他居然沒躲過去。
“都和你說了,我困了需要休息了,下次再這樣,別怪我翻臉。”白迢月那沉冷的聲音讓邢霄霄的氣焰消了下去。
“我……知道了!”邢霄霄重重的冷哼一聲。
可是他轉頭又笑呵呵的。
“靈佩就這么當面的碎了,經過你們兩個人的手,碎了,好啊!”
邢霄霄心里頭喜滋滋的,面上也忍不住冒出一絲笑容來。
“你看看你這個人心思狡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算計阿云,你們兩個人確實不合適。”
是嗎?
今天誤打誤撞了?
“早些休息。”那邊,溫云墨忍不住邢霄霄的聒噪,滅了燭火。
月亮高高掛起,夜已深沉,瞧著室內熟睡的三個人,白迢月輕挪腳步起身,閃出了門外。
一路直奔繪春城外,碼頭附近。
所有船工都已經收了工,湖面平靜一片安然景色,夜半無人出行。
提劍知道蘇季肯定是要出門的,他就一直黏著他,半夜也不睡覺,拉著他東扯西扯,或者說去堂前比劃那么幾式,又或者拿起兩本心法向他討教,又或者拿著酒對著這皎潔的月亮飲酒一夜,難得如此清閑,在宗門里可不能宿醉。
蘇季雖然心里會疑惑,但是也明白了,這小子想一直跟著他,而跟著他又有什么目的呢,無非是在于他白日里詢問的那句話,他是不是喜歡白迢月。
呵呵,他心里頭已經沒有言語能夠表達自己的心情。
說他多想,說他做夢,還是說自己,因為他的這句話也發愣了一下,雖然說第一時間覺得好笑,可是好笑過后呢,他也有點納悶,反正他只知道現在挺想見她。
哎呀,一日不能換回來,他這心里就焦灼的慌。
可是提劍這么黏人,他是真發愁。
那就來唄,一起唄,搞得常楓那小子一個人也不想睡覺了,一聽說他們要出去溜達出去玩,他也就跟著去了,聽說這繪春城的夜景也很不錯。
城中雖然還熱鬧繁華,但是出了城外越走越寂靜,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又出來干什么?
“迢月師姐?你們去年在此歷練過,難道這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常楓好奇的同時有些疑惑。
蘇季直言說:“我出去見蘇季的,把人約來了這地方。”
“啊……你是不是害怕吃虧,所以要把我們倆也帶上?”
蘇季停下了腳步,挺直了背脊,好笑道:“你覺得我能吃虧嗎?而且我覺得你們兩個人一直跟著我,有些事情做的也不順手啊。”
“什么事情?”常楓微微一愣,他心里很納悶,為什么要出來見蘇季?他是一點都不明白,包括昨天也是,不過迢月師姐不說,提劍也不說,他也就不問。
“迢月師姐,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但一定是天機不可泄露。既然你覺得我們兩個人在這里會影響你,那我們就回去。”
常楓仔細斟酌了一番,當即他就說:“提劍,走,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