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低笑一聲,自己想問什么?問她以后?她以后是否亦會兒孫滿堂?他們何時還能說道這些了?真說出來還不是見白迢月一個大冷眼?
瞧著也是荒唐。
只是如今看著通訊器中對方平靜的神色,在看這碩大的梧桐樹下,那靚麗的身影,總覺得好像什么習慣了。
心底深處好似有什么正在扎根,就好像一顆幼苗正在茁壯成長,沐浴著陽光,沐浴著雨水。
“好了,不多說了,靈紋石這件事情我看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就不要去多想了,過段時日三年一次的切磋會見吧,也不知道到時候有多少人會眉來眼去。”蘇季調侃一句。
“嗯。”白迢月冷冷地點了點頭。
頭頂有冷風吹過,吹著漆黑的樹葉嗖嗖作響,那響動很是怪異。蘇季撇嘴道:“這地方,著實是有些詭異,你給我支招支招。”
“有好處嗎?”白迢月眨了一下眼,盤算著問道。
蘇季見她這算計的模樣,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笑罵著說話。
“不是說了嗎?資源對半分。不過我也大方一點,全部都給你。借著這次的機會,我要好好殺殺趙延松的威風,暗算我?呵呵。”
白迢月挑了挑眉,為資源賣力。
雖然說不得泄露歷練當中的諸多事宜,是一個成文的規定,但是她也問心無愧,不覺得對不起誰,這件事情也沒什么不妥。何況這次特殊的情況,也算是特殊的行為。
蘇季聽來心曠神怡,舒舒服服的,看著時間不少了,趕緊掛了通訊器。
“你偷偷摸摸干什么呢?還要我給你把風?”
刑霄霄雙眼前戴著云鏡,正東張西望的瞧著四周,一聽著蘇季那邊往回走的動靜,就知道他說完了。
溫云墨在一旁使眼色,那眼里滿是笑意,“二人情投意合,正是濃濃的熱戀當中,一刻不見都想念啊!”
“你這裝模作樣的還挺到位。”錢暮雨也揶揄一句。
蘇季尷尬的輕咳一聲,輕聲說:“問白迢月,這地方去年她們不是來過嗎?問問她有沒有什么經驗。”
“所以你對這春臨山脈這般熟悉,原來還真的是有人啊!”刑霄霄情緒甚是激動,“怪不得趙延松那小子一直懷疑是誰給你透漏了什么內幕,不過你放心,既然是秘密,我也不會說出去,萬一最后白迢月受罰連累你就不好了。你看我這般體貼關心你,你說你,是不是,這個……”
看著刑霄霄在自己面前擠眉弄眼的,蘇季一陣納悶,“你想說什么?”
“我還能說什么?我不過就是那么一點小小的愿望,希望你能高抬貴手,嘿嘿。”刑霄霄賤兮兮的笑著。
蘇季立刻反應過來了,哦,可能他被白迢月拿捏住了,不過他也好奇是什么事情被拿捏住了。
“我現在心情好,你就說到底何事。”
一看人家不是消遣自己了,刑霄霄立刻就把前因后果,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靈佩與煙柳閣東西損壞負債的事情一說,蘇季這個臉色立刻不好了。
“你可不能翻臉啊,說好了給錢呀!”刑霄霄琢磨著蘇季的臉色,以為他還是不肯伸出援手,他就差哭天抹淚了,可依舊還是委屈巴巴且萬分囂張的說:“給我錢,要不然咱們兄弟沒得做!做人不能這么貪心!留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