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平日,他連夜就殺過去了,可是現在……哎呀!這叫一個氣啊!
蘇季只輕嘆一聲,并不言語,這個事情能讓他說什么?白迢月那人冷酷無情又狠毒的,刑霄霄早就了解個透徹了啊!
而且按照原來敵我分明的立場上來講,白迢月這事情是一點沒做錯。
溫云墨見蘇季左右為難,他趕緊打岔說:“刑霄霄,你別說了。這么大聲,小心外面的人聽見。”
刑霄霄梗著脖子,壓低了聲音怒道:“我壓不下去,我咽不下去這口氣啊,我現在,我……”
溫云墨皺了皺眉頭,寬慰道:“其實我覺得白迢月做的未必也是錯的,你說你們有那個時間好好修習不好嗎?打架斗毆成什么樣子?而且是在林歇云的面前,如果不是白迢月找了人來制止,他們一個個跟發瘋了一樣的,指不定鬧出什么大亂子呢。”
這么一說,白迢月還挺有功勞了?至少在執法堂的眼里,白迢月此舉沒錯。
雖然她也被同宗門的人唾棄了一番,畢竟咱們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結果你自己把脊梁骨遞過去讓別人戳,說出去太沒面子了。
可是上清仙門的人畢竟只是在執法堂里走了一圈形式,自然也就沒多為難白迢月,就算背地里有幾道不和諧的聲音,也就是說說罷了。
但是摘星派這邊,要不是被困小黑屋,那是恨不得連夜把她剝皮抽筋的,奈何身上干干凈凈,空腹面對著四面不透風的墻壁。
摘星派的人自然知曉此次事件,嘴碎的話就傳到刑霄霄這邊來了,蘇季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雖然一開始他也很生氣,說不上來氣什么,可是這火氣也一下子消散下去,白迢月確實就是這個性子,只要她能得利,就不在乎旁人說什么。
看樣子,溫云墨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這事情賴不得白迢月。
但是刑霄霄這火氣一定是要給他降下去的。
只是此事不用他多說,他一聽到林歇云這三個字,林歇云在現場,他立刻就驚呼道:“阿云沒事吧?我只聽他們說阿云去了宗門,她怎么也攪合進去了。”
“行了,別生氣了,你的阿云沒事,她那個便宜師傅怎么也知道護著她的。”錢暮雨目光眺望著窗外的夜景,不咸不淡的說著話。
雖然他心里頭的氣憤與煩躁絲毫不亞于刑霄霄,但是趙柔的事情猶如一個巨大的石頭壓著他,不是他胡作非為了不敢承擔后果,而是這事情讓他摸不著頭腦,是有人想對付他?
趙柔也不是傻子,看著挺聰明挺會算計一女的還會被別人給利用了?
不過女人心海底針真是挺讓人覺得可怕的,她想要什么?想三媒六聘嫁入他們錢家?她一開始把他得罪到這份兒上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啪啪打臉,她真的嫁了進來還能有好果子吃?
若說他錢暮雨心胸寬闊,不會對自己的夫人和孩子下手?說實在話,他自己都未必覺得自己有這么良善,畢竟對方這個身份是踐踏他錢家的臉面算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