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衣袍上的浮灰,站了起來,“血珠果,那就再努力一把,別叫食人魚瞧著我們怯懦了,一炷香的時間,香燃燼,不可戀戰,也不可貪心,立刻離開此處。我希望大家,能夠好好配合!”
畢竟危險不是玩笑話。
雖然危機伴隨著利益,但是眾人也知道什么叫寸分。
血珠果雖然難得但也不是不能再得,命要是沒了,死在這里,替你收尸的說不定是食人魚還是人了。
上清仙門,芙蓉花開的院落中。
通訊器一掛掉,蘇季就聽的門口飄來一股子芳香,再聽得“哐當!”一聲。
春枝整個人都站不穩了,差點撞在門框上,是蘇季說想要看朵花養養眼,于是她剛是從外面折了一枝花走進來。就聽見這通訊起里二人的交流聲。
她想了想沒過去,可是就這么錯身一聽,差點沒把自己的魂送走。
她莫不是也幻聽了?
但好似是事實呢!
春枝扶住了門框,她定了定神走了進去。
“白迢月?你方才……”
“哦,沒事。”蘇季搖了搖頭,他根本不知道白迢月想干嘛!又鬧什么幺蛾子了?不會又是刑霄霄再搞事吧?
他深呼吸一口氣,咱們不多說,以免壞事。
正是他緘默不語的樣子,叫春枝咬了咬牙,抿了抿唇,她用力說道:“白迢月,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
“放心,我有分寸。”蘇季剛才撐著一口氣說完話,現在已經是有氣無力了。
“我不放心,你和我說說,你為何與蘇季關系如此密切了?你們平時上房揭瓦雞飛狗跳的都可以容忍,但是此次,事關婚姻大事,你不能如此草率,叫夫人為你操心了。”春枝立刻坐在蘇季的床邊,嚇得后者立刻縮了一下身子。
你說話就說話,你離我那么近干什么?蘇季皺了皺眉。
“你先把你手里的花找個瓶子插上,你拿著怪累的,插起來我看。”蘇季伸手指了指。
春枝卻固執道:“不要轉移話題。”
蘇季拗不過這人,縮回了手,問道:“春枝,你覺得我是那么任性妄為的人嗎?攪和了別人的姻緣不說,也把自己的姻緣當做一個玩笑話,隨意而為?對自己不負責?”
春枝搖了搖頭。
“你是一個認真的人,夫人雖然有意撮合你和少爺,可是你沒有那份心思,我也不好說什么。可是這是大事,不可以輕易決定。你說過也許你從被人拋棄的開始,這人生好似就是多余的,但是夫人說過,或許這是老天故意安排的人生,親人,你缺了嗎?沒有。”
蘇季心里一愣,雖然她早知道白迢月對于自己的身世有些敏感,但是被人拋棄?白迢月是這么脆弱的人嗎?但是這春枝也不像是說謊話,難道白迢月和春枝的關系這么好?可以說這些心里話?
春枝嘟囔著說道:“這個我是聽提劍對著天空許愿說的,無意中聽他說起來的。”
蘇季明白了,這白迢月和提劍才是那個心有靈犀,還同病相憐,互相心疼與珍惜的人,但是這想法,多少有些不對吧?
“但是你確實不應該多想,夫人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的,所以人生在世,開心一些,瀟灑一些。但是不代表可以游戲人生,你需要為你的人生負責,更不能愧對夫人,你好好想想。不管你和蘇季他們有什么糾葛,這婚姻一事,還是不要沾染,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