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季忽然一愣,這事情,或許嚴重的吧?
蘇季搖了搖頭,看著一臉正色的春枝,他打趣道:“春枝,你年紀看著不大,怎的說話如此老成?”
春枝橫了她一眼,撇嘴說:“我生來就在上清,無法修煉,本就是個普通人,伺候夫人,也是我的福氣。我是有父有母的,可有些事情說不好的。”
春枝聳了聳肩。
“我去幫你把花插上,你舒服點了嗎?”春枝不愿多說,轉移了話題。
“嗯,我沒事。”蘇季違心的說了一句。
一枝粉嫩的修緣花插在一個素凈的瓶子里,晃悠在蘇季的面前,他深呼吸一口氣,這花香,還是挺好聞的。
使勁嗅了一下,他猛的輕咳一聲,這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怎么樣?”白芙不知從何處飄來,立刻撲在了蘇季的面前,她剛想伸出手,蘇季趕緊縮了回去,塞到被窩里,慈母啊,他還這是有些不適應。
白芙微微錯愕,他這是怎么了?雖然愛干凈了些,可也從來不會排斥她吧?
難道是他現在不舒服的緣故?白芙想到這里,就沉痛道:“穿好衣服,我們出去。”
“去哪里?”蘇季問道。
“后崖。”白芙抿了抿唇,好似下定了決定,點頭說道。
“啊?”蘇季一愣,“我去后崖?”
就我這病重的體格去什么后崖?我怕不是要死在那里吧?
蘇季這是滿心疑惑,“夫人,我……”
“白迢月,相信夫人,我不會害你的,知道嗎?”白芙正視蘇季,言詞平和,鏗鏘有力。讓人好似無從拒絕。
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人說不出不相信的話。蘇季也知道白迢月無比信任這位如同母親一樣存在的夫人。
相信?我……我當然知道要相信您,但是夫人你總要告訴我為何要去后崖?為何呀?
似乎是知道蘇季心中所想,白芙解釋道:“二長老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你屆時都聽二長老的安排,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一定會好的。”
“所以去后崖,是二長老的意思?”蘇季微微詫異,這要是醫師的說法,那他也就懶得多問了,去就去了,怕什么。
蘇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快把衣服拿過來。”白芙微笑著抬了抬手,春枝趕緊去抱外衫。
就這么的,蘇季頂著白迢月的身體前往后崖,說實話,他有些害怕想要退縮。這要是一招不慎……是他的靈識受損,還是白迢月的?這說不好啊。
旁人沒有跟來,就見二長老仙風道骨般的站在一山口,回首望著孤零零的他,“從現在開始,你我要一起前往后崖,不要怕。”
蘇季愣愣的點了點頭。
總感覺自己是那個被狼拐騙的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