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生死戰,你確定要去?那左蕭舟來勢洶洶,看樣子不能善了。”
錢暮雨倒是沒事人一樣搖了搖頭,“事到如今還能有退縮的機會?我又不是打不過。”
刑霄霄聳了聳肩,“就怕這里面使詐呀,那小子也是陰險狡詐的,可沒那么多的仁義道德。”
“你倒是關心起別人來了,你不是應該火上澆油?這時候還擔心他了。”白迢月雖然老老實實坐著,可是沒有蘇季的消息,她這心里頭煩躁不安。就拿刑霄霄這些人開涮,平日冷言少語的,今日便是多嘴起來。
刑霄霄沒有抬頭看,可是聽著這不善的語氣,他翻了個白眼。
“蘇季,你最近這嘴巴怎么越來越鋒利了,看我不順眼就直說,別陰陽怪氣的。我剛才燒過香了,算過一卦,這神明告訴我明日要諸事小心,不吉利啊。”
溫云墨插話說:“你說出來更加不吉利。”
“我以前哪算錯過?你們說。”刑霄霄硬氣的抬頭瞟著白迢月與溫云墨。
溫云墨絲毫不給面子,直言道:“你十有八九都是錯的,遇上白迢月的事情,你就沒對過幾次。”
刑霄霄手里抓著一個布偶兔子,皺眉道:“那真的是人定勝天啊,都說過了,白迢月不是正常人,所以老天都治不了她。孽緣啊。”
“不過還好,現在白迢月成了溫順的兔子了,蘇季叫她往東,她不會往西,你們說說,是不是命中注定她有此一劫呀!”
刑霄霄樂呵呵的捏著手里的布偶兔子,白迢月的目光清冷了兩分,她冷笑道:“我的事情就不要你操心了。”
“迫在眉睫的是錢暮雨的事情,你以為我樂意關心你?你哪天被人埋了我再給你燒點紙。不過錢暮雨,你跟我說過多少遍了,我這心里頭還是很費勁,你說這左蕭舟和趙柔到底什么關系?他肯出這么大的力?”
“這也就當事人知曉了。”錢暮雨把玩著手里的扇子,若有所思。
刑霄霄慫恿道:“你問問左蕭舟,是個男人,都正大光明對決了,總不能打的稀里糊涂的。”
“有機會的,一定問。”錢暮雨敷衍的回復著,他挑眉看著沉默的白迢月,見她垂眸若有所思。
白迢月能思什么,還不是思左蕭舟與趙柔的關系?
趙柔比左蕭舟大一歲,雖然趙柔說,左蕭舟一直把她當溫柔知心的大姐姐一樣,但是白迢月卻覺得那孩子缺乏母愛。
她的溫柔,從小到大的溫柔嫻雅,真是有幾分左蕭舟母親的樣子。
左宗主年少時真是風流成性,比錢暮雨過分的多了,后宅中妻妾成群,那些鶯鶯燕燕手段層出不窮。
左蕭舟從小喪母,不能說他的母親是在后宅院中香消玉殞,但也是在成群的萬紫千紅中喘不過氣來。
左蕭舟兄弟姐妹頗多,他從小就叛逆冷酷,不近人情。可是他待趙柔就不一樣了。
這是戀母情結啊,白迢月是這樣認為的。
趙柔最初認識左蕭舟的時候,就是他在受罰,她悄悄給他送過吃的。
不過她還沒多嘴到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錢暮雨想到白迢月與趙柔關系不錯,不知道蘇季能不能套出什么話來,正覺得熱鬧不嫌大的時候,忽然一聲暴喝夾雜著敲門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引得眾人注意。
“錢暮雨,滾出來!”
錢暮雨拿著的扇子差點掉地上。
什么叫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