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日的生死戰,繪春城外,就恭候你的大駕了。”左蕭舟也不再多糾結這個問題,他怕再說下去忍不住怒意動了手。
錢暮雨扭頭看著左蕭舟準備離去的身影,他也囂張道:“放心吧。你打不過我的。”
左蕭舟沒說話,只砰的一聲推開了門。
錢暮雨晃悠著折扇長嘆一聲,“哎呀,這兩個人是什么關系呢?男男女女啊,看起來真是沒有什么私情啊。”
錢暮雨心里早否決這個關系,可他還是好奇,男女之間不為此,還為何?或者是某種利益掛鉤?
這趙柔和左蕭舟難不成盤算了他錢家什么?
想不通啊,頭疼。
站在繪春城的閣樓之上,俯視著城內的大好光景,人山人海的熱鬧,盛世繁華,一切都那么的平靜祥和。
可是在暴風雨來臨前,暗潮洶涌之上,這海面亦是平靜的。
趙柔凝視著左蕭舟喝過的那一杯茶,她素手輕捏,那白瓷茶杯在她手里便是成了粉末,隨風一吹,散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左蕭舟能助你一臂之力,是他的榮幸。不要為此感到不安,猶豫,不舍,這樣,如何能成大事?”
那個黑影再次出現在室內,趙柔回身抿唇一笑,這笑容里帶著幾分冷酷與殘忍。
“你說得對。這人,都是自私的,那些自詡正義的人,哪里能享受這樣美好的世界,他們才是最骯臟的。那些宗門,那些世家,他們作威作福也太久了。”
那黑影也忍不住嗤笑一聲。
“不過是一個入魔的子弟稍微施展了一點手段,想要救助白迢月就讓他們耗費那么大的心力,真是可笑。他們還是太弱了,這大陸,就不應該是他們在掌管。”
說起上清的事情,趙柔問道:“白迢月現在如何了?”
“應該是還活著,若是真要死,也不應該是死在我們手里。”
那黑影搖了搖頭,看上清宗主對白迢月重視的程度,她的命若是被定義為是被魔族害死的,那一點意義都沒有。
趙柔點了點頭,聽那道黑影又說:“現在各大宗門的執事與世家的家主都趕往了上清,說是隱秘行事,想要瞞過天下人。但是他們自己心里清清楚楚,怕是要出事了。”
趙柔冷聲道:“雖然都是修仙者,但終歸是肉體凡胎,沒有成神,自然對魔族有所畏懼,因為害怕,沒有對方的實力,怕淪為刀俎魚肉,所以恐慌,不安。他們聚在一起商談很正常,可即便商談,能談論出什么?他們敢輕舉妄動嗎?”
趙柔這話多少有些嘲諷的意思。
就算是九重天上的神,也是要忌憚魔尊的,這些個普通人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此時的趙柔并不是入了魔,而是本身就不是什么趙柔,她本就是魔族之人,雖然沒有修習魔道,但是潛藏多年,也自有他們的用意。
不過說起這件事情,那黑影還是不悅道:“也是這些人蠢笨,讓他們布陣竟然都留下了令牌。現在各大宗門的人發現了此事,有所防備,多少會影響我們的進度。雖然魔尊即將現世,就算現在修仙者追蹤魔族之人大肆虐殺也無妨,可是他們找的麻煩也會讓我們頭疼。”
“頭疼什么,我們布的局正在慢慢收網,定會讓他們自顧不暇,到時候哪里還有功夫找我們的麻煩。”
趙柔微笑著,那柔柔的笑意就像是藏霧嶺中的食人魚一般。